二十三 霸据[第2页/共3页]

盖晦不为所动，嘿嘿笑道：“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，品德如何，行事如何，世人早有公论，还轮不到你个雏儿来评判！我只问你，你从还是不从？你若不从，我先把你这娇滴滴的小媳妇一剑扎死”。

他连声呼喝方蓓，不见应对，正要出门呼唤，刚一回身，正见方蓓立于门后，满面的惊骇，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，一人拿长剑抵住了她的背心，恰是盖晦。

雷秉忐忑问道：“西门坛主，这‘证剑阁’是...?”。西门渐解释道：“我们神山帮采集武学人才，有两道关隘。一道是各坛的坛主择徒，网罗甚广非论尊卑，谓之‘筛粗砂’；这些‘粗砂’入门以后由坛主们悉心指导，一年以后由易帮主亲身测试，通过测试的便可入‘证剑阁’。每年筛入的粗砂不下百人之众，而能入证剑阁的不过寥寥数人罢了。雷兄弟，恭喜了！”。

他怕惹人狐疑，面上不敢稍露异色，内心倒是大急，心想离帮主考校择人之期已不敷两月，这厮兼并我寝居一天，我便心神不宁一日，终归要坏了我的功德！他煎熬了月余，终究比及外头风声渐松，再无帮众在夜间巡查了。

雷秉点头道：“你所言差矣。中原武林法纪废弛，败北不堪。头头们更是个个荒淫无耻，明面上道貌岸然，人模狗样，背后里歹事做绝，实为衣冠禽兽！易帮主顺天时，遂人愿，做的恰是扫荡乱世，副本清源的大功德，岂能累于‘居高饮露’的浮名而置百姓于不顾？”。

雷秉觉得他早已逃脱，未料他不但没走，竟还摸进了本身的寝居当中，不由大吃了一惊，旋即平静了心神，低声骂道：“姓盖的，你到底想做甚么？”。盖晦嘿嘿笑道：“比来你们神山帮查得严，那山洞不能呆了，我上你这里住一阵，你同意否？”。

雷秉吓了一跳，惊道：“好个狂徒，难不成你竟敢乘机行刺?”。盖晦点头道：“我纵想行刺，也没那份本领。我要劈面问他一问，似他如许一个居高饮露的神仙人物，怎会俄然间变得如此追名逐利，乃至于要图谋我中原武林?”。

神山帮范围弘大，设十二坛。各坛各司其职，仅向帮主易扬复命，相互之间最忌暗里干系。雷秉不便再问，心想这并非我坛之事，倒也不必理睬，便奔回寝居。

雷秉吃了一惊：“甚么风声？”。那领头道：“都是查坛主的叮咛，我们只是受命，并不知情”。

雷秉大吃一惊：“听你这话，难不成你竟见过易帮主？”。

他这一夜练完新招，略有所悟，欣喜若狂，归去的路上正遇见一队巡查兵打起冲天的火把，在山间郊野搜索。雷秉上前一问，那领头的忙行了礼，说道：“回雷坛主的话，比来风声紧，查坛主命我们严加巡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