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六 针芒[第1页/共3页]
但是雷秉的长剑固然走偏,但毕竟势道极大,所偏不过分毫,只听得扑哧一声,剑锋虽未伤及西门渐后腰,却血淋林洞穿了他的左掌!
西门渐内功修为极高,危急之下,这一掌挟着非常的真力,往雷秉剑上切去,雷秉只觉有如磁石吸引,端直的剑势兀地一颤,竟要硬生生地走偏!
他当机立断,趁着雷秉微微惊诧之际,呼地一声,血掌直扑阿桃面门,阿桃横剑去削,西门渐早料她如此回招,长剑早已隐伏多时,一剑洞穿了她的大腿。
再说阿桃,她正苦于胶着之间,暗自焦炙,突见得这一剑天来,有如惊鸿一瞥,仿似闪电扯破长空,顿时又惊又喜,眼中崇拜和巴望杂糅,更有几分忐忑。
这时另两位同门已然了然,相互对望了一眼,目中满是惊骇,半点也挪不动脚步。
易扬连杀三人以后,放下剑,特长帕擦了擦手心的汗,捉杯饮了一口水,又抓起了利剑,对雷秉招手道:“你来!”。
西门渐狂叫一声,瞬息之间冒出一身的盗汗,心不足悸地想到:这小子固然剑法修为尚算不得上乘,却有一种洞察秋毫的天禀。再小的马脚,在他眼下,都是十倍的放大。我若不下狠手,本日一定如何!
他脑中狂想无穷,还是到处碰鼻,无计可施,思来想去,只要被易扬刺死这一条路。这时但见得寒光一闪,易扬的利剑已刺了出来!
宗潮听得内心一沉,旋即强振精力,狂笑道:“我不要甚么狗屁神山帮的财产,也不要你那一颗狗头,我只要你答应我活着分开神山帮,也让班瑶和雷秉活着分开神山帮”。
顷刻间二人均是心照不宣,思路潮涌,谁知这统统念想都是期望罢了!只见西门渐毫不撤剑,也不侧身,却将左手一提,呼地一掌径来往剑劈去。
只见这一剑似颤非颤,似沉还轻,端的是飘忽不定,不知它是要奔上还是奔下,走西还是走东?
二人钻入山腰上一处窄长暗中的石洞,约行了数丈,俄然星光再现,已出了石洞,面前豁然一个大平台,约莫十数丈见方,一面靠着这山洞,另三面满是数十丈的笔挺绝壁。
班瑶是个面貌丑恶的年青女子,使的是“卸”字诀,易扬毫不吃力,一剑将她刺死。
雷秉万念俱灰,俄然冷冷一笑道:“西门渐,你自命是我的徒弟,那也真是太瞧得起你本身!你现在也是天命之年了罢?你苦练剑法这几十年,不过也就本日这一点花样罢了,我自傲只要再练三五年,管你用不消内家掌法,都大可胜你。这是其一,剑法修为上你尚且还不配做我的徒弟;其次你巴结媚上,摇尾乞怜,助纣为虐,全不顾江湖道义,乃至于残害同僚,可谓是肮脏轻贱,见不得天光的蛇虫鼠类,枉你以十二坛坛主之首自居,实则一卑鄙无耻,行尸走肉,沽名钓誉之徒罢了。你如许品德下贱,技艺平平之辈,也配以父母,恩师自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