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 劫镖[第3页/共4页]
雷秉急问道:“哪两小我?”。小罐儿接话道:“当时他把这两小我吹得玄乎,我们都觉得他吹牛。他前些天,呃,就是腊月初五的模样,他在玉蝶谷摘红果,突来了两小我,一个拿钩子,一个拿一杆长枪。拿长枪的上来就抢小五手上的果子,小五嘴巴凶,立即就骂起来。拿枪的笑说:‘你娃儿再漫骂,就跟这果子一样。’,把个红果一抛,嗖嗖嗖刺了三下,在果子上透了三个洞,对穿对过。那拿钩子的笑说:‘老哥,你在小孩子面前显摆甚么?小娃娃你莫怕,我给你削个果子吃’,用钩子把一个红果一掂,竟在空中刮来刮去,半晌间就把皮剃得洁净。小五吓得屁滚尿流,果子一甩就跑了,他返来拉着大伙讲,我们只是不信”。
他言辞诚心,矢语发誓,不似作伪,雷秉一腔仇恨失了目标,寂然道:“我临时信了你。你们整天浪荡闲逛,我问你,比来这些日有没有甚么不一样的人,不一样的事?”。
雷秉气得不轻,正要转头怒骂,只见那一桌是七八个货郎,那伸腿拌人的着也是男人打扮,但个子不大,眉清目秀,一看便是个女人。这女人眼睛一闪,调笑倒要多过歉意,叫道:“哎哟,大哥,真对不住!我说腿麻伸一伸,却伴着了你,等我赔你一碗来”,其他几个货郎都面带嘲笑瞧着雷秉。
雷秉不解其意,也得空去想,他起首想到的是,昨早晨他本来也该命丧于此的,偏生如此刚巧,小罐儿又把他拉去喝酒?这其间又有甚么关联?也或许小罐儿早知有恶人行凶,成心救本身的命,以是才把本身支走?
那领头的恰是大胡子魏镖头,镖局的元白叟物,雷立丰的左臂右膀。雷秉逢此惨变之下,见到魏镖头和自家镖队,顿时热泪盈眶,差一点忍不住,就要像小时候那样扑进他的度量。
小罐儿一听就点头,俄然间眼睛一亮,说道:“小五。快滚过来。你那天说在玉蝶谷碰到了两个短长人,是不是?”。小五冲动道:“如何不是?我当时屁颠屁颠说给你们听,你们全说我吹牛!”。
他正想得忽明忽暗,忧心忡忡,俄然间店外霹雷,由远及近,突突然止歇,几声马嘶以后,有人叫道:“店家老陈,备一桌酒菜,再派个小厮出来拴马看车!”。这声音极其熟谙,雷秉内心一颤,扒开窗户一看,只见一队镖车停在坪上,那为首一面大旗迎着北风招展,旗上绣着一头雄鹰,正中一个“雷”字,恰是自家飞鹰镖局的镖队!
雷秉吓得心惊肉跳,头皮发麻,这哪是甚么货郎,本来是要劫镖的强盗!这也真是多事之秋,若非给我撞见,不知要折损多少人马?他正要折身回屋,从窗口示警,俄然间脖子一凉,剑锋勒住了喉咙,耳边一个声音道:“你要活命,就老诚恳实地呆着!”,雷秉倒抽了一口冷气,缓缓侧头,只见此人恰是那使坏绊倒本身的女子,便道:“你们是那里来的强盗,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敢在蜀地撒泼?”。那女子嘲笑道:“不劳您操心,雷少镖头,看你这一副熊样,是刚从川北逃出来的吧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