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四 受辱[第1页/共3页]
清泉毫不承情,指着雷秉破口痛骂道:“姓雷的,二徒弟瞎了眼,竟收了你这贱人烂货做门徒。你脸皮也忒厚,还美意义踏上我华山地界?”。
雷秉颇觉骇怪,随那掌柜入了福贵楼。那掌柜穿过厅堂,天井,把他带进了一间高雅斗室,随即把门一关就走。雷秉愣了一愣,再看屋内,桌上空空如也,哪有甚么酒肉?顿时疑窦丛生,左手自但是然按住了剑柄。俄然后脑吹来一缕轻风,雷秉大惊失容,来不及回身,回击一记竖剑,铮地一声,双剑订交。雷秉仓猝转头,一个黑衣人已站在面前。
他当晚拣了家偏僻的堆栈住下,心中热诚交集,淤气难平,只吃了点稀饭咸菜,躺在床上恨恨心想:“姓周这厮毕竟对那件事仍耿耿于怀,我还没脸没皮去华山派讨气受么?不如一走了之!”,跳起床办理行囊,突又想:“我一到华山脚下就被他发明了行迹,可见我一举一动都在他监督之下。他既然让我去华山派报导,我若不去,说不定正遂了他的心愿,让他把我杀死于郊野”,想到此处,四下一望,毛骨悚然,第二日凌晨天刚亮,他便洗漱结束,抖擞精力,深吸一口气,往华山登去。
雷秉怒道:“你是何人,我们有甚么仇怨?”。那人浑身劲装束缚,一块黑帕把头脸包裹得严严实实,只暴露一对锋利的眼睛,也不答话,嗖地一剑又刺了过来。雷秉左脚今后一踏,收剑一引,消解了对方守势,一个大摆臂,长剑暴涨而出,反刺对方前胸。黑衣人嘲笑一声,身子一弹,于须发之间避了开去,非常的游刃不足,回身一记短剑,倏尔奔雷秉脖子而来。
谁知那门一开,上头一个粪桶倾倒下来,满桶的屎尿倾泻而下,此中干的多,湿的少,干的犹鲜,清楚是新出不久,一股脑儿全堆在雷秉头上,便似带了一顶高高的黄帽,那帽子稀软,支撑不住,又往前一倒,畴前胸翻滚而下,留下一起的土黄,更有丝丝血红装点其间,啪地一声,掉在地上。那顾彪却和几个华山派弟子在旁笑得前俯后仰。
顾彪笑道:“你这条贱命,谁愿和你拼?”,双手又运劲乱甩乱拉,雷秉脚不能沾地,手不能借力,只能似个鹞子一样被甩来荡去,不消半晌,浑身的擦伤鲜血不说,衣裤已磨得穿眼漏风,耻辱也遮不住了。雷秉无计可施,只能任由对方施为,屈辱之下竟然大哭失声,带着哭腔骂道:“狗杂种华山派,老子固然和你们有过节,那也是你们先对不住我!有种你拖死了我,不然老子若留得一条命在,总有一日要杀得你们绝种!”。
雷秉忐忑站立好久,不见人来,便往大椅上坐了,哪知这一坐之下,那椅子顿时一蹋,跌了个屁股着花。雷秉暗骂一声,心想必是那家伙动的手脚,我且忍他一忍!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