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十二 老少[第2页/共3页]

那老者抬头一笑道：“帮甚么拳，我们端的去走亲戚，我孙儿他有个远房大姑，好些年没走动过，迩来讲是身材抱恙，不久于世，以是才走这么一回。你们三兄弟必是去末山助拳的了，不知你们站哪一边的？”。

那老者点了点头，拱手道：“多谢提点”，便带了那少年绕下山坡，拣了一条巷子而去。

那男人立即道：“何必问？天然是乔掌门一边了，彭天戈的心机那个不知？他那甚么‘叶掌门被囚传密信求救’之说楞地撇脚，谁个信他？”。

那酒馆内七八个店伴计，忙得气喘吁吁，将一坛坛酒搬来搬去。店内尽是些佩刀戴剑的武林人，接踵摩肩，进收支出，掀起满厅的喧闹。王采乔吃得极少，一向愁眉不展，雷秉只喝了一碗酒，便起家又往前走，一起又是二三里地，路边又很多小摊小贩，大多还是卖酒，也有磨刀开刃的，也有帮手寄信寄物的。行到末端，王采乔突伸手一指道：“那就是龙鳞原了！”。

那老者转头道：“哟，本来是孙兄弟，我们爷孙往南边赶个亲戚，没甚么急的。未知你们三位往那里赶？”。

那男人笑道：“但愿如此”。将手一拱，一行三人便走得远了。

那老者怒喝道：“闭嘴！由你这般胡说！”。那少年嘴唇一抿，便低头不语。

王采乔待要将那爷孙二人安葬，雷秉制止道：“到时候自有人寻到收尸，如果埋了，他们家人永久也不晓得他们的下落了”。王采乔点了点头，采了很多树叶将那爷孙二人铺上。

雷秉道：”你看这酒馆四壁新木，堆砌零散，屋顶上茅草混乱，清楚是比来匆促修成。必是有夺目的买卖人趁此机遇做买卖赢利来着。我们且出来吃一碗酒”。

二人又往前赶路，又走了三日，越往前走，碰到的江湖男人越多，均一言不发，甚有防备。第八日长进了末山地界，各路武林人物更是很多。雷秉二人混在人群中，往前再行二三十里，兀地一间大酒馆鹄立路边。

那老者将帽檐一拉，携了那少年之手，往外便走。那三个男人中的一人突笑道：“哎哟，这位敢情是文老哥么？这么焦急往那里赶呢？”。

那男人笑道：“我们甚么友情，有甚么藏着掖着的，你们南边有甚么亲戚？不过是去末山帮拳的罢？不知老哥你是站在乔掌门一边，还是站在彭掌门一边？”。

这时中间一个摊主凑上来道：“二位豪杰，你们要红丝带，还是蓝丝带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