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4章 踏青[第1页/共2页]

陈安云悄悄听着，没有打断，他固然当初从体系中晓得琉璃的这一番旧事，但上一世琉璃实在并没有奉告过他。

提及来他在这座都会已经居住了好久，却还未曾单独来此旅游过。

很快，划子悠悠荡开水面，波纹如碎银般层层铺展。

——夜里的琉璃，肆意张扬，却也记得白日的经历，乃至能自圆其说。

陈安云嘴角牵起弧度，悄悄拂去她肩上白羽时，划子正穿过一座石拱桥。

陈安云转过甚，恰好对上琉璃清澈的眼眸，以及眼眸中的……一丝丝期盼。

……

“厥后……”琉璃抬眸，看向远处飞过的水鸟，唇角微扬，“师尊不记得了吗……它活下来了，还飞走了。”

不得不说不管是哪个天下，游船这件事老是令人高兴的。

她微微抬头，感受着轻风拂过脸颊的触感，唇角不自发地扬起一抹含笑。

陈安云侧目看她，见她神采伸展，不似常日里那般拘束，心中微动，顺势问道：“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小城外踏青时，你救过一只摔断翅膀的鸟吗？”

到底……哪个才是真正的她？

"师尊看——"琉璃俄然指向西岸。

大片垂柳浸在浅滩里，嫩绿枝条拂过水面，惊起数只白鹭。此中一只正低头啄食，琉璃手腕轻翻，一粒莲子从她掌心弹出，在水面连跳三下，刚好落在那白鹭跟前。鸟儿吃惊振翅，乌黑羽翼"哗啦"展开，掠过他们头顶时，抖落几片绒羽飘在琉璃肩头。

直到琉璃划子来到湖心，临时缓了下来，陈安云本觉得琉璃已经忘了刚才的扳谈时，她却俄然开口：“上界时，我曾被嫡亲叛变。”

“那只青雀，就像当时的我。”琉璃低声道，“明显能飞，却折了翅膀，只能在地上挣扎。”

琉璃沉默半晌，目光投向远处的湖面，轻声道：“因为……它让我想起了本身。”

……

——她还是阿谁谨慎翼翼的琉璃。

有锦鲤追着船影游弋，红鳞映着穿透水面的光柱，恍若活动的火焰。

两人顺着声音望去，恰是一群少年大喊小叫地上了一艘渡船。

陈安云眸光微深——她竟真的记得。

陈安云接过茶盏，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手背，发觉到她微微一颤，却又很快稳住。

现在，春日的阳光斜斜切过湖面，将粼粼波光揉成千万片金箔。远处几艘画舫飘在烟水间，朱漆雕栏映着天光，有歌女抱着琵琶轻唱，吴侬软语混着酒香随风飘来。

凌晨的阳光洒在湖面上，出现粼粼波光。

船夫俄然撑篙转向，惊散鱼群。

陈安云还要再问，俄然湖边传来喧闹。

她坐在船头，指尖悄悄划过水面，荡起一圈波纹。

湖水在这里俄然变作茶青色，能瞥见水下摇摆的荇藻如女子长发般伸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