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4章 踏青[第2页/共2页]

可白日里湖畔的她，清楚新鲜如初。

陈安云谛视着她，心中思路翻涌。

陈安云侧目看她，见她神采伸展，不似常日里那般拘束，心中微动，顺势问道：“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小城外踏青时，你救过一只摔断翅膀的鸟吗？”

——她还是阿谁谨慎翼翼的琉璃。

“他们为了争夺家主之位，联手将我逼入绝境，最后……我坠落凡尘，修为尽失。”

大片垂柳浸在浅滩里，嫩绿枝条拂过水面，惊起数只白鹭。此中一只正低头啄食，琉璃手腕轻翻，一粒莲子从她掌心弹出，在水面连跳三下，刚好落在那白鹭跟前。鸟儿吃惊振翅，乌黑羽翼"哗啦"展开，掠过他们头顶时，抖落几片绒羽飘在琉璃肩头。

琉璃仿佛还沉浸在白日的轻松氛围中，连脚步都轻巧了几分。她主动去煮了茶，端给陈安云时，乃至可贵地开了句打趣：“师尊，本日的茶，我可没放错药材。”

“为甚么？”陈安云问。

落日西沉时，两人回到了医馆。

“厥后呢？”他问。

她的语气安静，仿佛在报告别人的故事，可陈安云却从她微微收紧的指尖看出了她压抑的情感。

现在，他与琉璃并肩走在湖畔的小径上，四周游人如织，三三两两的年青男女结伴而行，笑声清脆，衬得春日的湖景愈发新鲜。

两人顺着声音望去，恰是一群少年大喊小叫地上了一艘渡船。

……

湖水在这里俄然变作茶青色，能瞥见水下摇摆的荇藻如女子长发般伸展。

“那只青雀，就像当时的我。”琉璃低声道，“明显能飞，却折了翅膀，只能在地上挣扎。”

有锦鲤追着船影游弋，红鳞映着穿透水面的光柱，恍若活动的火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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琉璃脚步一顿，随即点头：“记得。”

“厥后……”琉璃抬眸，看向远处飞过的水鸟，唇角微扬，“师尊不记得了吗……它活下来了，还飞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