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见面[第2页/共3页]

“他臀部有伤，不能平躺。”

林大夫凝神为姜逸轩把着脉，神采越来越严厉，他又探了探姜逸轩的呼吸，神情凝重起来。

程钰没闲心机睬这些礼节，他有点焦急道：林大夫，您快看看他，他一向在咳血。”

回营的路上，姜逸轩试图和周厉说话，但周厉并未理睬他，他大抵还在气头上。也不怪他气性大，在疆场上对仇敌手软是大忌，何况战事如此惨烈，换了谁带的兵如此不争气，都会被气得暴跳如雷。没将他当场正法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包涵了。

程钰抱着伤痕累累、血迹斑斑的姜逸轩，冷冷地看着居高临下的周厉：“你们对他做了甚么？”

“程公子认得我？”

“他如何样？”程钰孔殷地问。

“我需求给他施银针，再煎几副药服下，好生疗养一个月，应当就无大碍了，但切不成劳累。”

“那您便扶着他也行。”

周厉在一旁冷眼旁观，旁人虽不忍，却不敢在周厉的眼皮子底下对他伸以援手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有力地滑倒下去。

“无事，走吧。”程尧叹了口气，对仇敌心慈手软那是自寻死路，姜逸轩必须降服本身的内心，没人帮得了他。

刚才初见时他便感遭到姜逸轩有些衰弱，还将来得及体贴他是否安好，他就被周厉叫走了，还受了杖责之刑。他但是姜逸轩，御史大夫姜云之子，都城里最娇贵的小公子！他那么怕疼，之前被他推摔了个屁股墩儿都要赖着擦药，而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，竟然哼都不哼一声……

林大夫看向他怀里浑身血污的姜逸轩，有些不解：“这位是？”

程钰抿着唇，神采阴沉，他没再跟周厉呛声，将昏倒中的姜逸轩抱起来，回了营帐。

“气候冷不是首要启事，他的肺有扯破的迹象。”

此战固然胜利了，但士气还是很降落，伤亡太惨痛。出征时有两万人马，死者五千，伤者不计其数。大过年的，那么多弟兄连一口热乎的饭菜都没吃上就丧了性命。即便赢了，也没人能笑得出来。

“脉搏微小，气味不稳，又咳血，多数是肺有毁伤。”

“肺毁伤？因为气候太冷了吗？”

程钰天然也看到了姜逸轩，他只淡淡地扫了一眼，便向程尧问候：“父亲，您没事吧？”

“咳……咳……”

起先他还能够挺直腰板，垂垂的，他渐渐弓下腰去，最后几近趴在马背上。旁人重视到他的非常，但大师都还沉浸在落空战友的哀思中，只当他累了，并未多想。

程钰点点头：“行，您施针吧。”

半年没见，现在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，姜逸轩低头看了看本身一身血污，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