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悲伤的身世[第4页/共5页]

冯慧诗道：“大哥，你跟我走。”说着他又原途折返畴昔。

女儿虽有不孝，未能亲执丧礼，长守墓旁，然我心中哀思，何尝稍减。想起爹爹平生，或有行事未当，然你我骨肉相连，恩深似海，岂因您的错误而忘大德？

臭嘿接着说：“那你感觉这个孩子该不该报仇？”

郎中回道：“伯驾大夫到林府送药，我是城南百寿堂的老医，你们二位如果有何不适，给我说来就行。”

说着，冯慧诗又哭了起来。

郎中高低打量着臭嘿，说道：“非也，少侠一进门我就看出你身子有疾，你们倒是找对了人，此次我来此医馆，就是为把我家传的医治体例与西医连络，这臭疾恰好用此法可除，少侠随我出去吧。”

臭嘿说道：“张庄主，冯女人是我所救，还是我送她归去吧。”

忆月颊泛丹赤，哼了一声，怒道：“你这个臭嘿，臭死阿谁女人算啦！”

冯慧诗揉揉眼睛，问道：“大哥，你这是做甚么？”

只见她涕泗纵横，状甚哀戚。臭嘿心想，必是马大力复来挑衅，他怒发冲冠，目眦欲裂，欲径赴四营，找他算账。

冯慧诗一惊，心道，我甚么时候死了？

忆月大惊，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臭嘿沉默一会儿，待她稍有和缓，对她说道：“冯女人生父已逝，那魏氏对你不好，你便不能再归去。”

忆月惊道：“本来这个小孩运气比我还悲惨。”

冯慧诗不知臭嘿何意，未及反应，就被他抓住胳膊，纵身跃上房顶。此处正对灵堂，但见灵堂内白幡素帐，低吟悲歌。庭前烛火摇摆，光影班驳。来往仆人面庞凝重。哀乐低徊，声声入耳。衙门高低皆着缟素，垂泪默立，而魏氏则跪在灵堂前掩面抽泣。

杨忆月见臭嘿要走，就嘟着小嘴说道：“我也要去，我也要去嘛！”

过了一会儿，冯慧诗起家，就要去冯府拜祭，却被臭嘿拦住。

冯慧诗情难自禁，潸然泪下。她急掩其口，惊骇堂下之人。片刻后回身面向灵堂，身居屋脊之上，昂首顿地，连叩数首，口中喃喃说道：“女儿未尽早来看您，以使您担忧，致爹爹您得病，放手人寰，命赴鬼域，此恨绵绵，我又能何故为释？

臭嘿想了一会，说道：“好吧，你跟我来。”说着，臭嘿带路，牵马徐行至衙门的后院。

冯慧诗道：“我爹是道光三年癸未的生员。当时，他以一首奉承的藏头诗，被梭巡羊城的穆彰阿所赏识，继而得其汲引，任羊城知县。任官第一年，便结识了我的母亲。一开端，我爹尚念及百姓的安危痛苦，但自从洋人入华，他脾气大变，每日与穆彰阿厮混。我娘因为反对他发卖鸦片，被他活活打死。

臭嘿道：“你这是要做甚么？我说过我自幼患体臭之疾，世人皆无计可施，更没传闻过疡医之术?可剜除此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