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归位[第3页/共5页]

张钊跃马而下，疾步进入张照的居处。但见石欣伏于地上，双目暗淡，神光尽失，哀号之声，哀彻屋宇，呼天抢隧道：“昔日我嫁给冯驰名，孰料他沉湎鸦片，终至家财散尽，临终之际，未留分文予我。我后再醮张照，他虽待我情深意重，何如天不假年，竟成短折之人。我究竟做错了甚么，而遭此天谴呐？”

石欣听闻，放声恸哭。

若此时将她赶走，使其流落街头，我于心何忍？我又怎对得起大哥在天之灵呢？”

白衣男人手持残页，仰天大笑道：“真是妇人之仁，昔年我若顾念伉俪情分，焉能弃我贤妻刘氏于不顾，流落六百载，终至道光之年，来寻神功秘笈吗？”

白衣男人闻言，缓缓回身，张钊见他虽形貌还是如张照一样，然神态间已添几分老成，眉宇间尽显沧桑之色。张钊道：“大哥，你旧疾复发，他日当送你往病院详加诊察，以免今后再犯。”

此音一出，在场世人皆惊，环顾四周，却不见其影。路十撼吓得浑身颤栗，指向火线棺材，颤声道：“庄...庄主，声音...像是那边传出来的。”

正在这时，安托万自外而入，向杨福蓉见礼：“张钊已将事情委曲尽告于我。这孩子昔日在病院之时，便曾得了此疾，今复发作，绝非偶尔。”

过了一日，张照仍静卧在榻上，毫无转醒之兆。杨福蓉入室，对石欣道：“你夫君恐已仙逝，庄主已命人于虎门安排灵堂，今晚即行入殓之礼。”

另一名郎中则点头不觉得然，辩驳道：“非也非也，观其面色，听其气味，清楚是饮食无度，内伤脾胃，乃至脏腑腐败。”他神采凝重，显是有所根据。

杨福蓉道：“张照与您虽说拜了把兄弟，但你们此前只要一面之缘，现在他们闯我庄门，我们以礼相待已是尽了地主之谊，现在他已离世，为何这灵堂要摆在我们庄中？”

此时，杨福蓉手中之剑剑风凛冽，气势逼人，众医见状，无不骇然，纷繁跌在地上，连滚带爬跑出了屋子，直至最后一名郎平分开之际，他拱手对张钊说：“固然我们几人诊断各别，但此人印堂发黑，纵使扁鹊再世，华佗重生，亦回天乏术。你们...你们还是尽快给他办理后事吧。”

杨福蓉闻言，眉峰紧蹙，如有所思，遂取来案上的《宿世集》，沉吟半晌以后说道：“奉告你，工庄之主非张钊莫属。别人觊觎此位，实乃白日做梦，痴心妄图！”

张钊闻之，心内惶惑，急问：“到底产生了何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