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归位[第4页/共5页]

杨福蓉大惊，问道：“你们互换姓氏，这...这是如何回事？”

杨福蓉见张钊远去，旋即挥剑，寒光一闪，已架于石欣颈项之间。其目如电，厉声问道：“我可不像庄主那般仁慈，快说，你的夫君到底是如何回事？”

此言一落，众医哗然，各执一词，互不相让，皆言己之诊断确实无误。因而纷繁铺纸研墨，挥笔开方，所拟之剂，或温或凉，或补或泻，千差万别，莫衷一是。顷刻间，室内喧哗如市，骚动不堪。

杨福蓉闻言，眉峰紧蹙，如有所思，遂取来案上的《宿世集》，沉吟半晌以后说道：“奉告你，工庄之主非张钊莫属。别人觊觎此位，实乃白日做梦，痴心妄图！”

自那以后，我兄弟与大哥同甘共苦，大哥待我等如手足，我等常思，当以死相报。本来觉得，我兄弟早于大哥离世，岂料本日大哥竟先于我们而亡。

张照的榻前站着两位郎中，其一拈须而道：“此人外感邪祟，致气血逆冲心脉，呕血也就不难解释。”

杨福蓉跪地拜谢。

此中一名老郎中嗔道：“你把我请来，却不信我的诊断，我留在此处何为？”他冷哼一声，把袖一摆，分开了屋子。

杨福蓉怒道：“甚么郎中，我看他就是个江湖方士，竟然连印堂发黑这类话也说得出来。”

方此时，杨福蓉瞋目相视，其势汹汹，石欣惊惧，遂将话语吞到肚子里，再不敢说出来。

杨福蓉在一旁问道：“庄主，部属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讲。”

石欣大喜，从速上前，温言道：“夫君，你总算活过来了，我觉得你和那冯驰名一样，弃我而去呢。”

正狼籍间，忽闻“哐当”一声巨响，房门敞开，杨福蓉瞋目圆睁，手持寒剑，大步突入。剑尖寒光闪动，直指众医，厉声斥道：“你们若真能妙手回春，医好庄主的大哥，我杨福蓉必以重金相谢，毫不食言。然若在此信口雌黄，贻误病情，观北门的黑煞便取你们的性命。”

石欣闻之，面色骤红如霞，羞愤交集，霍然起家，纤指遥指众医，怒叱道：“你们这群江湖游医，自夸杏林妙手，实则庸碌无能，究竟识得几分医理？可会治病救人吗？”她声如裂帛，满室皆惊。

张钊对石欣说：“夫人，不如我们将大哥静置一日，我们另有一线但愿，千万不要放弃。”

白衣男人闻言，缓缓回身，张钊见他虽形貌还是如张照一样，然神态间已添几分老成，眉宇间尽显沧桑之色。张钊道：“大哥，你旧疾复发，他日当送你往病院详加诊察，以免今后再犯。”

杨福蓉向安托万回礼：“尊驾莫非就是圣约翰教堂的神甫么？久闻您挽救无数中国百姓于水火当中，今洋人犯我中华，您又挺身而出，实令我敬佩之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