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6章 剑走偏锋[第5页/共6页]

卢切扎尔闻言，缓缓转过身，嘴角微微上扬，暴露一抹自傲而戏谑的笑。她轻摆了一动手，语气轻松却透着几分不屑：“素海尔那只老狐狸，滑得跟泥鳅似的，哪会真为贝尔特鲁德卖力？他眼里只要钱，贝尔特鲁德现在连工兵的军饷都掏不出来，还希冀他掏心掏肺？我看他多数会窝在营里不动，等我们攻进都城再跑来邀功。”她顿了顿，眼中闪过一丝滑头的光芒，“再说了，契特里但是一等一的虎将，狻猊营带着精锐马队和艾赛德留下的改进投石机，战力够猛，速率够快。现在的安托利亚，朗希尔德已经带着她的步队走了，另有谁能挡住他们？”

“更好笑的是，就连阿谁隐姓埋名三年、老诚恳实窝在铁厂敲铁的赫伯特——一个早该跟刀枪八辈子沾不上边的人——竟然也能煽完工兵队三分之二的人跑了！”贝尔特鲁德猛地一拍桌子，掌心拍在橡木上收回清脆的“啪”声，声音锋利而气愤，像是利刃划破氛围。她眼中火光腾跃，瞪着加斯珀，肝火几近要从喉咙里喷出来，“加斯珀，谍报事情但是你管的！这么大的动静，之前你就没听到半点风声？还是说你压根儿没把这当回事，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？”她喘了口气，挺着沉重的孕肚微微前倾，袍子下摆拖在地上，金发狼藉地贴在额头，语气中尽是诘责与毫不粉饰的不信赖。

她伸出苗条的手指，悄悄捏起一枚小红旗，从潘菲利亚城外挪向城墙下的护城河位置，指尖在旗上逗留半晌，指甲因用力而泛白。她低声自语，声音降落却异化着嘲笑与刻骨的恨意：“贝尔特鲁德，你的末日不远了！你和你的喽啰欠博扬教员的血债，我要让行凶的喽啰和幕后的主使全都拿命来还！”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枚小旗，仿佛透过它看到了那座摇摇欲坠的城池在她的铁蹄下化为齑粉，嘴角微微抽动，暴露一抹近乎猖獗的笑意。

维奥朗站在桌旁，手里攥着一卷皱巴巴的舆图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她烦躁地踱了两步，靴子踩在石板上收回清脆的声响，急声道：“卢切扎尔已经快打到潘菲利亚城下了，城外标兵昨夜回报，他们的先头军队狻猊营离都城不到二十里！利奥波德带着狮鹫营正在尽力抵当，但是情势不容悲观。加斯珀，你倒是快拿个主张啊！”她的声音因焦炙而微微发颤，眼底尽是血丝，明显已经多日未曾合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