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七 风过易水寒 2[第2页/共3页]

程备道：“燕军清州兵马定不敢等闲来援。我雄师身后河间、莫州另有近万兵马，燕报酬防我插到他身后断他粮道，大城兵马必不敢动。为保大城，清州也断不敢舍弃。是以即使霸州受敌，清州兵马也不敢轻动。倘若燕军倒霉，命清州兵马回援，也不过五千兵马罢了，他断不敢全军尽出。是以我军火线无忧，都司只经心与燕军正面对敌便是。”

陈封笑道：“若非无患，我几忘了光阴矣。本日...本日已是腊月二十七，那便等过了年再进兵也不迟。无患写信给河间太守，命他预备些猪羊酒食送到军前。诸将须好生安抚众将士，放心过年，待养足精力，再去与燕贼决斗。”说着一顿，又道：“嗯，高功肃也要安抚，无患代我写信给高功肃，教他不要顾虑，只在疆场大将功折罪便是。”

忽转头看程备道：“无患觉得如何？”

众将也齐声道：“请都司命令。”天璇卫经文安大胜，士气极盛，无不求战心切。

“其三他雄师出霸州，寻一地驻兵安营，反对我进军。而后再命清州兵马回援，他前后两路夹攻，或可与我一战。燕人马队势大，野战最强，我兵马虽倍于燕军，却也难保必胜。只是河北阵势广漠，他想占阵势之利却也绝非易得。”

陈封点点头，道：“依你说，我军占尽天时天时人和，此战必可全胜了。”说罢转向众将道：“诸将觉得如何？”

陈封点点头，却未说话。只听程备又道：“至于困守霸州，备觉得若非万不得已，慕容不离断不会出此下策。近年燕国南庭行农耕屯田之政，各路兵马分离，集结出兵谈何轻易？若非如此，燕人此番来犯也不会迟延如此之久，又只出六万兵马。是以我料他海内必无援兵。若无援兵，困守孤城便非良策，燕人亦不肯与我久持。近年郑燕两国互市，百姓已得温饱，此番燕人无端挑衅，若战事迁延日久，燕国必民怨沸腾。只怕纵是慕容休思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。”

程备道：“是。乐辨章这战略实乃万全之策。燕人远征，我乃守土，军心士气燕人便不及我；我军背靠河间府永宁仓，粮草无忧，燕人却粮道冗长，运粮艰巨，便不敢久战；我军兵马倍于燕人，燕人又不敢速战。只这三条，便可与燕军正面决斗。”

扎好营寨，陈封于初六一早遣出卫绾率五百兵马渡水摸索。当时天已回暖，不似腊月时那般北风砭骨，但水面冰冻仍非常健壮，马队也可踏冰而过，且冰面上有残雪未消，并不甚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