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七 风过易水寒 2[第1页/共3页]

董延抱拳道：“末将等全凭都司、程批示使、乐荡寇叮咛，都司尽管命令便是。”

陈封又道：“无患再传令给各路都统制，命各路兵马初二出兵，初五进至易水。诸路兵马之间不得远于二十里，一起兵马受敌，三路兵马齐援，不得懒惰，莫被燕人趁机各个击破。”

陈封道：“好，既是如此，便依辨章与无患，我军四路齐发，进逼霸州。只是刘家寨一败，却又担搁光阴，给了燕人喘气之机。”

刘家寨也在易水之南，但郑军到时，那边公然已没了燕军。那日击退郑军青鸾卫后，燕军便已撤兵回霸州。是以郑军进兵，一起无半点停滞。易水结冰，一起可通畅无阻，燕人不能据为险阻，何况郑军四卫兵马排开有百余里长，燕军纵要守易水，也难以守住。

陈封计算燕军兵马，霸州原有守军已不敷四万五千，若留些保卫霸州，其间燕军约莫有四万之众。

陈封笑道：“若非无患，我几忘了光阴矣。本日...本日已是腊月二十七，那便等过了年再进兵也不迟。无患写信给河间太守，命他预备些猪羊酒食送到军前。诸将须好生安抚众将士，放心过年，待养足精力，再去与燕贼决斗。”说着一顿，又道：“嗯，高功肃也要安抚，无患代我写信给高功肃，教他不要顾虑，只在疆场大将功折罪便是。”

众将也道：“末将遵都司将令，多谢都司体察下情。”

程备道：“辨章之言确是有理，然辨章于燕国毕竟知之不深，以备看来，燕军定不肯等闲退兵。郑燕两国停战五年，此番举雄师来犯，劳师糜饷，却未得甚好处。占了霸州却不能守，若就此退兵，只怕燕庭要诘问慕容休思。现在燕国北庭韩章主政，正欲裁换南庭官员，慕容休思虽根底深厚，只怕也要不得不防。”

程备道：“燕军清州兵马定不敢等闲来援。我雄师身后河间、莫州另有近万兵马，燕报酬防我插到他身后断他粮道，大城兵马必不敢动。为保大城，清州也断不敢舍弃。是以即使霸州受敌，清州兵马也不敢轻动。倘若燕军倒霉，命清州兵马回援，也不过五千兵马罢了，他断不敢全军尽出。是以我军火线无忧，都司只经心与燕军正面对敌便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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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备又道：“便如辨章所言，燕军不能退兵，亦不能困守孤城，便只能出兵拒我雄师，寻机与我野战。燕军若出兵，也有两路可选。其一背靠坚城，出城设寨。但河北阵势开阔，霸州城外更是阔野千里，无险可守，若如此，只怕仍难阻我雄师合围进逼。是以燕军便只能选第二条路，便是阔别霸州，结硬寨抗我天兵。然文安距霸州百余里，其间也无险地可守，唯有易水，今时本日却也冰封如高山。但舍此却也再无他处，是以备觉得，燕军若出兵，必据易水设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