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前途渺茫[第4页/共6页]

进厂一瞧，小六心凉了半截，机器设备蒙着厚尘，铁锈班驳，像是好久未曾开动。工人们懒懒惰散，不是扎堆打牌，就是扯着荤段子调笑，毫无端庄做事的模样。小六闷头干活，手脚敏捷，眼睛却滴溜溜地转，悄悄留意周遭动静。

回厂后，小六把环境一说，屋内刹时气压骤降，三人皆是愁眉舒展，凝重得能拧出水来。二哥猛地一拍桌子，桌上茶杯都跟着跳了跳：“这么下去不是体例！咱不能老是被动挨打，得主动反击！既然治安官靠不住，我倒熟谙个在江湖上有些门道的先生，听闻他耳目浩繁、动静通达，也许能探听出背后主使。”小六和大哥对视一眼，眼下局势危急，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，咬咬牙，双双点头应下。

接下来的日子，小六活脱脱像个被上了发条的机器，发条嘎吱嘎吱地拧紧，差遣着他没日没夜地驰驱繁忙。晨光微露时，他便一头扎进车间，扯着沙哑的嗓子催促工人抢修受损设备，那尽是油污的双手在空中孔殷地比划着：“大伙加把劲！早一刻修好，铁厂就早一刻复产，咱都希冀着这厂子活命呢！”工人们听了，纷繁加快手上行动，锤子叮当、扳手嘎吱，奏响了铁厂复工的激昂乐章。

每晚出工，这帮人就勾肩搭背往镇上酒馆钻，大鱼大肉灌酒，完了还往花街柳巷去。小六硬着头皮跟着，佯装融入。一次酒足饭饱，桌上世人都喝得东倒西歪，有个胖墩儿舌头都捋不直了，嘟囔道：“咱厂啊，之宿世意还行，谁晓得老板哪根筋搭错，跑去穷户区开赌场！那地儿，啧啧，就是个摇钱树、聚宝盆呐！铁厂这点小买卖，在赌场进账面前，连根毛都不算，咱兄弟们有福喽，尽管吃喝玩乐，守着铁厂装装模样就行。”

次日天刚擦亮，小六佯装若无其事，还是上工，趁着大伙不重视，悄悄溜出厂门。一起上，他脚步短促，满心忧愁。虽说揪出点端倪，可瞧这背后权势的营内行段，心狠手辣不说，还牵涉赌场这类浑水，当下的本身，要人脉没人脉，论财力没财力，底子有力与之对抗。

小六刹时肝火中烧，血气直往脑门涌，拳头攥得咯咯作响，枢纽泛白：“好哇，敢在背后使这么下三滥的阴招！大哥、二哥，咱毫不能坐以待毙，任人宰割！我想体例找些实打实的证据，去官府告密他，看他还如何放肆！”大哥眉头拧成个“川”字，忧心忡忡道：“官府水深似海，门道繁多，没那么好打交道，咱行事可得千万谨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