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前途渺茫[第5页/共6页]

小六忧心忡忡地分开了病房，脚步疲塌沉重，每一步都似灌了铅。走廊里消毒水味直往鼻腔里钻，更衬得他满心的沉闷与焦炙。脑海里不竭瓜代闪过稳固衰弱的模样、铁厂残破的车间，另有二当家那阴晴不定的脸。

可眨眼间，天气大变，乌云滚滚，如墨般敏捷将天空掩蔽。紧接着，一阵震耳欲聋的摩托车轰鸣声传来，小六抬眼望去，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匪贼骑着摩托，裹挟着黑烟冲进村庄。小六只觉身子一轻，竟化作幽灵，不由自主地跟着匪贼进了村。

小六头疼得好似脑袋要炸开，太阳穴突突跳个不断，比来铁厂被匪贼打劫、兄弟受伤、买卖难觉得继，桩桩件件烦苦衷一股脑压来，沉甸甸地堵在胸口，让他憋闷得喘不过气。现在，他浑身发软，一丝多余的力量都提不起来，满心只想着找个处所，好好睡上一觉。

小六深思半晌，牙关紧咬，腮帮子鼓起：“我先去摸摸那西山铁厂的秘闻，寻些实证。你们稳住厂里，还是给匪贼送红利，千万别露马脚，统统等我动静。”说罢，小六乔装一番，换上陈旧衣衫，脸上争光灰，混进了西山铁厂。他蹲在铁厂四周的暗巷，身形藏匿在暗影里，双眼如饿狼紧盯猎物普通，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。

几今后，二哥满脸怠倦，眼眶深陷，胡茬冒了满脸，却难掩镇静，一起小跑着返来。进门“哐当”关紧房门，抬高声音，奥秘兮兮地说：“有端倪了！传闻盯上咱铁厂的，是西山村里一家大铁厂的老板，这几个月咱铁厂凭过硬技术、公道代价，抢了他家很多买卖，他挟恨在心，竟丧芥蒂狂地勾搭东盗窟，想把我们整垮！”

大侠身姿健旺，在匪贼群里左冲右突，剑随身动，寒光闪动。只见他手起剑落，一个匪贼惨叫着捂住肚子，肠子都流了出来；另一个刚张嘴号令，脑袋就被一剑削掉，血溅当场；放火的匪贼双臂刹时被砍断，火把落地；想逃窜的家伙双腿被砍掉，轰然倒地，疼得直打滚。

每晚出工，这帮人就勾肩搭背往镇上酒馆钻，大鱼大肉灌酒，完了还往花街柳巷去。小六硬着头皮跟着，佯装融入。一次酒足饭饱，桌上世人都喝得东倒西歪，有个胖墩儿舌头都捋不直了，嘟囔道：“咱厂啊，之宿世意还行，谁晓得老板哪根筋搭错，跑去穷户区开赌场！那地儿，啧啧，就是个摇钱树、聚宝盆呐！铁厂这点小买卖，在赌场进账面前，连根毛都不算，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