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章 贾府密谋，椒房之怨。[第3页/共6页]

卫瓘捡起裂开的香囊，嗅到残留的迷迭香时瞳孔骤缩。他重重叩首："；老臣管束无方，请陛降落罪。然此香产自南诏王室..."；话未说完，贾允已出列奏道："；卫司空莫不是暗指南诏王与东宫有染？"；

朱红宫墙在雨幕中若隐若现，张禄贴着墙根疾行，忽见火线呈现两点飘忽的灯笼。他闪身躲进芭蕉丛，看着两名持戟侍卫从面前走过，佩剑上的铃铛在沉寂中格外刺耳。

"；去请荀勖大人。"；他盯着窗外被雨水打落的牡丹，"；就说...老夫新得了淮南王亲制的七弦琴。"；

"；来人！"；她回身时裙摆扫过满地狼籍，"；把春桃拖去暴室——这贱人今早给太子送的醒酒汤太烫了。"；殿外立即传来侍女的哭求声，贾南风却笑着用染血的手指抚摩张禄惨白的脸："；归去奉告父亲，就说...本宫克日读《史记》，尤爱吕太后本纪。"；

二更天 东宫西角门，张禄伸直在运泔水的牛车里，腐臭的菜叶沾满他经心筹办的寺人服饰。当车轮碾过青砖的震惊俄然停止，他闻声外头传来尖细的呵叱："；丑时三刻还敢进宫？腰牌呢？"；

贾南风端着药盏款款而入，发间新簪的并蒂海棠还沾着露水："；臣妾炖了安神汤，陛下特地赏的雪山参呢。"；她吹散热气时，袖中滑落的香囊滚到司马衷脚边。

春桃盯着漆盒里莹润的玉镯，俄然狠恶颤抖起来——那是贾南风客岁毒杀李良娣时用过的盒子。

"；取火把来。"；卫瓘沉声道。当火焰淹没毕生心血时，他对着南边皇宫方向喃喃："；好一招釜底抽薪..."；

贾南风倒是笑了：“此等小事，何必多言，你只回府答复便是了。”

瓷碗碎裂声惊飞檐下麻雀。司马衷喘着粗气踩过《孟子》，锦缎履沾满墨迹："；老匹夫！寡人要诛他九族！"；

盗汗渗入中衣，春桃想起今晨偷埋在后院的瓷瓶。正要辩白，喉间俄然一凉。她低头瞥见金错刀没入胸口，贾南风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处所传来："；本宫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..."；

暗门轻启，浑身湿透的张禄滚进室内，怀中紧抱的油纸包竟未沾半点水渍。他呈上密信时，手腕处的刀伤还在渗血："；娘娘，贾公急报。"；

"；卫伯玉好大的胆量！"；他蓦地起家，腰间玉带撞得案几上的雁鱼灯摇摆不止，"；太子痴顽乃是朝野皆知，他竟敢在含章殿切谏陛下'；恐神器非太子所能承'；！"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