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12章 兴许是猫碰的[第2页/共3页]

“废话。”一大爷慢悠悠地说道，“赔罪嘛，总得出点儿力。”

赵爱民嘴里嘟囔了一句，双臂缓缓抬起，肩膀绷得死紧，没蹲两分钟，腿肚子就开端颤抖，额头上的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淌。

一大爷坐在石墩上，手里捏着块手帕慢悠悠擦着额头，闻声这话，眼皮都没抬一下，嘴角倒是浮起一丝如有若无的笑。

一大爷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，俄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：“胳膊抬起来。”

赵爱民猛地吐了口气，手臂往下一耷拉，直接撑在膝盖上，大口喘着粗气，脸涨得通红。

赵爱民气头猛地一揪，嘴角动了动，却没说出话来。

他低头抠了抠裤缝，声音有点低：“那我再给你找人补去呗。”

赵爱民被这一句话砸得内心一震，顿时有点慌了，张了张嘴，话却卡在喉咙口，半天没蹦出来。

院子里光影摇摆，风吹过槐树枝桠，带起一阵细碎的沙沙声。赵爱民站在原地，像被钉住似的，嘴里叼着的那点倔劲儿被晨光烤得直冒烟。

一大爷这才对劲地眯了眯眼，缓缓点了点头，像是早就推测他会承诺似的。

他捏了捏大腿上的肌肉，嘴里嘟囔了一句：“我这不还扛着呢吗？”

过了好一会儿，一大爷才慢悠悠地把瓷碗放回桌上，拄着膝盖坐回石墩上，眯着眼睛昂首看天，嗓音低低的，带着点沙哑。

赵爱民脸上一僵，嘴角抿了抿，没搭话。

赵爱民被那一眼看得内心直发毛，挠了挠头，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开口：“那……那要不我再赔你个赔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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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爱民张了张嘴，正想找个借口乱来畴昔，却对上一大爷那双浑浊却锋利的眼睛，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。

半晌，他一咬牙，闷声闷气地挤出一句话：“行！练就练！不就赔个碗吗？”

那一刻，赵爱民感觉本身嗓子里像是堵了团棉花，沉甸甸的，说不出的难受。

“把烟掐了，先站个桩。”

“肉？”一大爷笑了，声音里透着点凉意，“肉长得快，命可跑得慢。你小子就这身子骨，再这么耍着，过两年走路都得扶墙。”

一大爷没回话，只是抬起眼，目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。

赵爱民眉头一皱：“还要抬胳膊？”

“破碗？”他声音不高，透着一股子不容辩驳的倔劲儿，“你小子如果有这设法，那这拳也别学了。”

“啥？您还真让我练啊？”

“扛着？”一大爷嗤笑了一声，手里的手帕往桌上一搁，眼神渐渐冷下来，“扛着就能一辈子？你觉得你这身子骨是铁打的？等哪天真倒下了，就晓得啥叫扛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