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二十三回：龙神骨[第1页/共3页]

我大口的喘着气，转头看了一眼本身的左肩，上面血淋淋的还嵌着那片青铜残甲。

我撞开暗门滚进功德池，惊散满池锦鲤。昂首顷刻，浑身血液倒流——佛塔前的石像生嘴角正淌着血，那抹猩红与我掌心的伤口一模一样。

年长的阿谁以几块的速率奔到了我的身边，朗声说道：“小胡爷……许二爷让我等接您回门里。”

穿灰布衫的两人堵住巷尾，手里端着改革过的洛阳铲。

我后退半步摸向腰间的苗刀，老妇人却翻开棉袄下摆。

窗外忽起阴风，药柜上的青花瓷瓶接连爆裂。老头神采骤变，将我推动暗室：“从密道走！去姚广孝墓毁阴骨！不然子时一到，阳骨就要吸干你的...”

这触感太熟谙了，暗河里那些被尸蚕蛀空的抬棺匠，骨头也是这般松脆冰冷。

肩头剧痛更甚。沙蛊幼虫已钻到心窝，啃噬的沙沙声在颅腔内反响。我踉跄着撞进间药铺，抓过铜秤砣砸向胸口。血肉飞溅中，半截晶莹如玉的骨头暴露——恰是老妇人说的龙神骨！

“对不住您呐！”年父老双掌合十，银元阵中腾起黑雾，“八门借了您家六十年运数，今儿该连本带利还了！”黑雾凝成茶社女孩的脸，獠牙咬向我脖颈。

“啊！！！”他惨叫着化作一滩血沙，沙粒间浮出许二爷的残影：“天哥儿...快找另半块龙神骨...在姚广孝墓...”

“这是当年目睹者的眸子子，”老头用镊子夹起一颗，“你爷爷挖出来时，眼仁儿还转着呢。”他俄然把眼球按进我肩头伤口，冰冷黏腻的触感激得我反手掐住他脖子。

话音未落，竹筐里爆出呛火食雾。我屏息翻滚到墙根，再昂首时只剩满地冒着绿火的栗子。

可要命的是，这捆尸索不是冲那老妇人去的，而是奔着我来的。

“丙午年仲春二，龙昂首那日……你们胡家人可还记得？”老妇人指甲抠进刺青里，血珠顺着胡念卿的画像往下淌，可她好似完整感受不到疼，她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，一字一句的说道：“你爷爷从我这骗走半块龙神骨，说能镇住沙蛊娘娘。”

“龙神骨分阴阳，”老头趁机摆脱，“阴骨镇蛊，阳骨饲蛊。你爷爷好算计，本身留着阴骨延寿，把阳骨种在蛊母身上养着...”

年青那位见势不妙要逃，被我踩着镇尸链拽返来。

“您老高寿？”我用心让京腔带点痞气，余光瞥见巷口闪过两道灰布长衫。

“小伙子，雪积靴底三寸该扫扫了。”卖糖炒栗子的老妇人俄然挡住来路。

我扯开衣衿，瞥见皮肤下凸起条蜈蚣状的黑影——是沙蛊幼虫在啃食龙神骨！

“胡家小子！”一声暴喝炸响耳畔。

“不法啊...”柜台后转出个戴瓜皮帽的老头，他鼻梁上架着李晓聪同款圆框眼镜，“六十年前胡念卿来求药，左胸也嵌着这玩意。”他颤巍巍翻开紫檀药匣，浓烈的药香里混着丝腐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