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二十三回：龙神骨[第2页/共3页]

我猛地攥住她手腕。

“门里...门里人都被换了芯子...”他咳出带虫卵的黑血，“他们用镜子...把魂儿卖给沙蛊娘娘...”

“丙午年仲春二，龙昂首那日……你们胡家人可还记得？”老妇人指甲抠进刺青里，血珠顺着胡念卿的画像往下淌，可她好似完整感受不到疼，她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，一字一句的说道：“你爷爷从我这骗走半块龙神骨，说能镇住沙蛊娘娘。”

我后退半步摸向腰间的苗刀，老妇人却翻开棉袄下摆。

我扯开衣衿，瞥见皮肤下凸起条蜈蚣状的黑影——是沙蛊幼虫在啃食龙神骨！

我矮身躲过，苗刀劈向绳索时却溅起火星——这哪是麻绳，清楚是绞了金丝的镇尸链！

“您老高寿？”我用心让京腔带点痞气，余光瞥见巷口闪过两道灰布长衫。

暗室石门轰然封闭。我顺着潮湿的隧道匍匐，胸口的龙神骨与沙蛊幼虫撕咬出钻心剧痛。不知爬了多久，火线透进缕天光，模糊传来导游喇叭声：“各位旅客，这里就是明初黑衣宰相姚广孝的佛塔..."

掌心那道钢笔戳破的伤疤突突跳动，恍忽瞧见李晓聪的断指在栗子堆里比划“快逃”的手势。

窗外忽起阴风，药柜上的青花瓷瓶接连爆裂。老头神采骤变，将我推动暗室：“从密道走！去姚广孝墓毁阴骨！不然子时一到，阳骨就要吸干你的...”

这触感太熟谙了，暗河里那些被尸蚕蛀空的抬棺匠，骨头也是这般松脆冰冷。

年长阿谁翻开毡帽，左耳缺了块肉。

“胡家小子！”一声暴喝炸响耳畔。

“龙神骨分阴阳，”老头趁机摆脱，“阴骨镇蛊，阳骨饲蛊。你爷爷好算计，本身留着阴骨延寿，把阳骨种在蛊母身上养着...”

年青那位见势不妙要逃，被我踩着镇尸链拽返来。

“不法啊...”柜台后转出个戴瓜皮帽的老头，他鼻梁上架着李晓聪同款圆框眼镜，“六十年前胡念卿来求药，左胸也嵌着这玩意。”他颤巍巍翻开紫檀药匣，浓烈的药香里混着丝腐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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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闻言瞳孔骤缩，不但是因为这家伙脸上的这伤口形状与珂殇古城独眼老者分毫不差，更首要的是，许二爷明显三年前就......

年父老趁机洒出把银元，货币落地竟摆成困龙阵。

“啊！！！”他惨叫着化作一滩血沙，沙粒间浮出许二爷的残影：“天哥儿...快找另半块龙神骨...在姚广孝墓...”

我撞开暗门滚进功德池，惊散满池锦鲤。昂首顷刻，浑身血液倒流——佛塔前的石像生嘴角正淌着血，那抹猩红与我掌心的伤口一模一样。

可就在我攥住她手腕的那一刻，一股砭骨的冰寒直穿我的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