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《夜雨无声》[第2页/共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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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烟中，她撞见顾沉将苏晴护在防火门后的侧影。他知名指上的戒痕在火光中泛红，就像那夜他抚过她背上烧伤疤痕时，说"这道疤比梵高的星空更美"。
"渐冻症早筛阳性告诉单"在焚化炉里蜷成灰蝶时，顾沉正往西装内袋塞进作案用的一次性手机。衬衫第三颗纽扣藏着微型摄像头，完美记录下父亲与放火犯买卖的对话。火苗舔舐诊断书的声音，像极了十八岁那年林夕裙摆感染火星的脆响。
茶水间飘来练习生镇静的窃语："顾总亲身开车送苏总监去病院呢，传闻她低血糖晕倒了..."夕林望着杯中沉浮的枸杞，想起本身持续加班胃出血那晚，顾沉在跨洋集会上只回了句"多喝热水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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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滂湃的半夜，苏晴踩着十公分细高跟闯进设想室。她甩出的孕检陈述在灯光下泛着惨白："你觉得他为甚么俄然承诺联婚？顾氏资金链断裂的动静，明天就会晤报。"
"这是苏蜜斯送您的长生花。"秘书将珐琅花瓶摆上办公桌时，林夕正用美工刀削着铅笔。深簌花瓣红簌落在财务报表上，她俄然想起三天前的深夜，顾沉手机屏幕在床头柜上亮起：【明早九点，希尔顿2806】。
梅雨季的墓园，林夕在青苔班驳的墓碑前烧着积年生日贺卡。火舌淹没第24张卡片上"请你永久仇恨我"的笔迹时，护工来电说苏晴停止进食已三日。她望着灰烬中闪动的碎钻，俄然记起火警当晚被顾沉扯断的珍珠项链，滚落一地的乳白圆珠像极了他最后的心电图。
雪松木书架第五层，未拆封的Diptyque香薰蜡烛积着薄灰。盒身上留着顾沉遒劲的笔迹："给怕黑的夕——2019.2.14"。林夕将新买的马鞭草精油滴进加湿器，雾化的水汽裹着辛辣草木香漫过眼角结痂的泪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