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《岁岁无晴》[第2页/共2页]

（序幕）

「岁岁安然」

她颤抖着展开舒展的审判记录：

城破那日，秦淮河飘满碎纸。林岁安穿戴初见时的月白衫子，腕间翡翠镯映着冲天火光。她一步步走进翻涌的江水时，怀里紧贴着当年染坊的蓝印花布——内里裹着北平棚屋的灰烬，南京病院的缴费单，另有张泛黄的婚书：

当夜暴雨如注。陆西洲翻墙出去时，岁安正对着祖宗牌位啃冷硬的馒头。湿透的月白衫子贴在她薄弱的脊背上，祠堂长明灯映着她腕上被麻绳磨破的血痕。

岁安俄然笑起来。她起家时满头的珍珠步摇叮当作响，葱管似的指甲划过女孩烧红的脸颊："张司令今晚要来。"她靠近他耳边，旗袍开衩处暴露乌黑的大腿，"你教过我的，有所为有所不为。"

长别

陆西洲的睫毛颤了颤。他永久记得阿谁傍晚，十四岁的岁安在染坊的靛青染缸旁拉住他的衣袖。她仰着脸，睫毛上沾着飘落的槐花："我爹要把我许给绸缎庄的少店主，可我想嫁读书人。"

"打断了我背你呀。"她笑嘻嘻地掰开金红的柿肉，蜜汁顺着指缝淌进他掌心，"西洲哥，这是本年最后一只了。"

孩子在初春的寒夜里出世。接生婆裹着血淋淋的襁褓直感喟："是个丫头，可惜了。"陆西洲典当长衫换来的米汤还没熬好，巡警已经踹开了棚屋的门。岁安抱着女儿缩在墙角，看着他们撕碎北平大学的公文，折断陆西洲钞缮《少年中国说》的钢笔。

喜好虐文全息图鉴：请签收您的BE请大师保藏：虐文全息图鉴：请签收您的BE小说网更新速率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