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《未寄出的第七封信》[第2页/共2页]

殡仪馆外大雪纷飞，顾沉跪在雪地里猖獗翻找钥匙扣。阿谁总被他嘲笑土气的毛线挂件扯开，染血的储存卡滚落出来。监控视频里，林晚在车祸刹时扑向他那边，碎玻璃全扎进她右肩。而被他当作叛变证据的「开房记录」，不过是她每周偷偷去肿瘤科的身影。

当时顾沉攥着热可可蹲在她面前，睫毛上凝着霜：「林晚，我接你回家。」少年军大衣里裹着热气，后背却洇湿一片——他怕饮料凉了，硬是把保温杯贴着皮肤塞进毛衣里。

公司茶水间的镜子映出林晚敏捷肥胖的脸。她对着镜子练习浅笑，却在回身撞见顾沉揽着新来的练习生时破了功。女孩脖颈间银光一闪，是顾沉从不离身的军牌项链。那是他母亲临终前攥在手心的遗物，曾说只会传给顾家媳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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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如何在这？」顾沉面色乌青地夺过日记本。林晚看着他身后妆容精美的女孩，俄然笑了。多像当年的本身啊，马尾辫，白球鞋，眼里盛着全天下的星光。她伸手想抚平顾沉衣领的褶皱，却被他侧身躲开。

「林姐？」练习生惶恐地后退半步。顾沉皱眉挡在她身前，语气像隔了层冰：「跟踪我？」林晚张了张嘴，胃部俄然翻涌起剧痛。她踉跄着扶住墙，瞥见顾沉下认识伸出的手，却在触及她衣袖前硬生生转向了练习生肩头。

「军牌...很合适她。」林晚回身的刹时，鲜血从嘴角溢出来。她死死咬住舌尖，在漫天大雪里走得像个盘跚的影子。身后传来女孩的惊呼：「她流血了！」顾沉的脚步声在雪地里顿住，终究朝着相反方向远去。

玄关传来钥匙转动声时已经凌晨两点。顾沉带着酒气跌进沙发，领口沾着玫瑰香调的香水味。林晚蜷在寝室听着客堂响动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床头摆着六封写好的信，第七封刚开了头：「阿沉，明天看到你衬衫第二颗纽扣掉了，记得去裁缝店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