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 《雨夜急诊灯》[第2页/共2页]

初遇：渣滓桶旁的纸箱

急诊室的红色警示灯在暴雨中忽明忽暗，像一颗被雨水浸泡到腐败的心脏。林夏跪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地砖上，指甲死死抠着瓷砖裂缝，指节泛出青白。她盯着本技艺背上蜿蜒的血痕——那是半小时前被"巴顿"的爪子划破的，当时它还哭泣着往她怀里钻，滚烫的舌头慌乱地舔她的脸。

终章：没有鳕鱼肠的循环

现在手术室的门开了，金属轮毂碾过地砖的声响刺得林夏太阳穴突突直跳。白布下凸起的表面那么小，小到她错觉翻开布就能看到巴顿抖着耳朵从内里蹦出来。"防咬口罩的卡扣压迫气管，呕吐物堵塞导致堵塞。"练习美容师的声音像从水下传来，"我们真的不晓得它有癫痫史......"

余震：衣柜里的狗毛衣

两年前的夏季，林夏在小区渣滓站旁捡到"巴顿"。纸箱里伸直着一团灰扑扑的毛球，右后腿不天然地扭曲着，半边脸腐败流脓，苍蝇绕着伤口嗡嗡打转。宠物病院的诊断书像讯断书："陈腐性骨折畸形愈合，脸部撞击伤导致视神接受损，约三个月大，已错过最好医治期。"大夫用镊子扒开它粘连的眼皮，"右眼瞳孔对光无反应，大抵率永久失明。"

梅雨季到临时，林夏在衣柜深处翻出给巴顿织的圣诞毛衣。薄荷绿的毛线还粘着几根红色狗毛，后腿部位特地织成镂空，免得摩擦它增生的骨节。客岁安然夜，巴顿拖着不肯穿毛衣，叼着袖口和她拔河，最后被她用鳕鱼肠哄着套上，气鼓鼓地用屁股对着她啃了一早晨磨牙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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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常：药片与蛋黄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