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《冬夜没有糖葫芦》[第2页/共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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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又三年，我成了敌国王夫
母亲走失那晚，陈默刚给细雨输完最后200cc血。养老院来电话时，他正看着暗红色的血袋发楞，想起小时候母亲卖血给他交学费的模样。监控显现母亲穿戴单衣走进风雪，怀里还抱着阿谁退色的毛绒熊。差人找到人是在三天后，护城河冰层下的尸体伸直成胎儿状，法医说她是本身走进冰洞穴的。
"你女儿环境恶化，需求上ECMO。"大夫递来的缴费单在颤抖，陈默盯着阿谁数字，想起上周在工地扛水泥的夜晚。包工头说好给三百，最后只扔了张假钞。他摸着口袋里冰冷的金属，那是母亲临终前死死攥着的钥匙，能翻开故乡阁楼阿谁生锈的铁盒——内里藏着父亲矿难补偿金的存折，二十年前就被叔叔骗走了。
他瘸着腿走到病院后巷，在24小时自助银行里放开捡来的硬纸板。主动门每次开合都卷进雪花，他伸直着数药盒里的红色药片：母亲的阿尔茨海默症药还剩7天量，细雨的止疼片只剩3粒。手机屏幕俄然亮起，养老院发来照片：母亲抱着陈旧的毛绒熊，那是细雨周岁时的玩具。
最后那班夜巡，陈默在监控死角站了好久。远处贸易街的霓虹倒映在结冰的喷泉池里，像极了细雨画过的彩虹。他想起女儿做完骨髓穿刺那天，惨白的小手抓着他长满老茧的拇指："爸爸的手好和缓。"现在他的指尖正摩挲着生果刀，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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