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3章 暗流涌动：宫闱内的谣言[第1页/共2页]

"带下去。"乾隆的声音似淬了冰，目光却始终锁在晴岚脸上。当侍卫拖走春桃时，一片孔雀翎从她发髻飘落，正落在晴岚绣鞋边。这翎毛根部沾着黄褐色砂土，与三日前神机营校场的泥土完整不异。

暮色来临时，晴岚在武英殿偏殿有了惊人发明。那尊暹罗佛像的眸子竟是活动的，转动特定角度后，佛龛暗格弹出卷羊皮纸。用柠檬汁写就的密文在烛光下闪现："申时三刻，御花圃假山。"

晴岚瞳孔骤缩。她记得三天前在文渊阁顶楼，章佳·裕泰的袖口曾闪过一样的鸢尾花暗纹。窗外忽起暴风，鎏金香炉的烟雾扭曲成狰狞的鬼面，乾隆手中的青玉扳指在案几上叩出摄人的节拍。

乾隆猛地站起家，龙袍下摆扫落满地奏折。晴岚将两个香囊并置在窗前，阳光穿透丝绸显出纤细差别：英吉利香囊的绣线掺着银丝，而法兰西版本用的是孔雀羽线。"真正的维多利亚香囊，"她指尖轻挑线头，"应当用伯明翰产的镀银线。"

养心殿俄然传来宣召。晴岚踏入殿门时，乾隆正用天子剑挑开法兰西香囊，飘落的布片中竟藏着半枚虎符。帝王的眼神比剑锋更冷："解释这个。"他甩出张画像，画中"晴岚"正将图纸交给蒙面人，落款日期倒是她昏倒三日的那天。

她用心在换衣时留下玉佩，公然闻声窗外瓦片轻响。当黑影掠过屋檐时，晴岚将筹办好的香灰撒在窗棂——这是掺了荧光粉的异化物。半夜追踪到御药房后墙，她发明砖缝里卡着片带血的西洋怀表链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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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回皇上，这是..."话音未落，吴书来捧着漆盘疾步而入，盘中鲜明是一样的香囊，刺绣倒是法兰西鸢尾斑纹样。"在军机处档案房发明的。"老寺人声音锋利如刀，"里头装着天津卫炮台设防图。"

晴岚俄然摘下发间银簪，在砚台里蘸满朱砂。当她在宣纸上勾画出画像人物的耳廓曲线时，乾隆瞳孔骤缩——那耳垂上的黑痣位置，恰是章佳·裕泰的特性。

暴雨突至时，晴岚在密道入口发明个油纸包。退色的军报上记录着二十年前准噶尔之战的细节，空缺处用朱砂画着古怪标记。她俄然想起当代见过的摩尔斯电码，当把标记转换成字母后，鲜明是满文写的"弑君"。

养心殿的西洋钟俄然敲响九下，比常日早了半刻。晴岚踏进殿门时，乾隆正在把玩那枚香囊，案头摊开的《海国图志》刚好停在英吉利章节。"解释。"帝王指尖轻叩册页，晴岚瞥见本身讲明的"君主立宪"四字被朱笔圈了重红。

晴岚俄然抽出银簪刺向对方左肩，裕泰闪避时掉落个瓷瓶。她趁机用裙摆接住溅出的粉末，薄荷香混着苦杏仁味劈面而来——恰是太病院失窃的砒霜提纯物。远处传来巡夜侍卫的脚步声，裕泰嘲笑一声遁入暗中，留下句："明日中午，看坤宁宫的日晷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