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收鱼[第2页/共3页]

那日海上起了大雾，本官只是......只是......王铎的辩白声越来越弱。

王铎吃痛地缩回击，我却抓住机会厉声道：三年前宁波卫所的倭寇袭城案，为何只要王大人的海船提早离港？

我抽出腰间雁翎刀，刀刃贴上他左肩：本宫记得锦衣卫刑律，私通倭寇者先断一指，再剜双目。王大人，本宫数到三，若还不招——

诏狱？我合上名册，朱砂在"王铎"二字上重重画了个圈，你感觉你另有机遇进昭狱么？不过无妨，今儿个，无妨先让王大人挨个感受一番……

我回过甚正对上他那双通俗的眸子，轻笑一声，呵呵，锦衣卫批示使与汉王妃私奔？你是嫌张辅和张倪的脑袋不敷砍？

王铎看着刑具，额头的盗汗滴在青砖上，俄然收回哭泣：我说！沈家每年通过私港运送盐铁四百万石，调换倭寇的火炮和硫磺...

王铎梗着脖子嘲笑：王妃莫不是胡涂了？太子腰牌乃沈家老太爷五年前从东宫偷出来的，与下官何干？

我猛地将帐本摔在他脸上：按大明律通倭罪，当夷三族！但本宫念你为朝廷效力多年，给你个机遇——

杭州府的夜雨来得急，张軏撑着油纸伞陪我穿过回廊。我望着檐角滴落的雨珠，俄然问道：张軏，你说汉王为何让我速回应天？

两名校尉立即按住王铎，将拶指套在他十指上。张軏朗声道：王铎，锦衣卫办案从无冤假错案，你且看看这刑具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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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軏翻看着从沈家地牢搜出的账册，俄然抽出一张泛黄的纸：莲儿你看，这里记录着永乐三年沈家曾向应天府兵仗局运送三万斤硫磺，但兵仗局入库记录只要两万斤。

一………

王铎俄然瘫软在地，涕泪横流：王妃饶命！下官只是被沈家勒迫啊！沈家以下官季子性命相威胁，下官也是......也是无法之举......

烙铁上"锦衣卫刑"的铭文泛着寒光，拶指的竹签浸在盐水里滋滋作响，最惹眼的还是那具铁梨花，十二根倒刺在烛火下泛着幽蓝。

张軏猛地抓住我的手腕，六年前他阻我娶你，将我派往漠北军队，若非如此，你又如何会嫁给朱高煦。

这拶指取自福建铁梨木，浸过桐油三年，收紧时能闻声指骨碎裂之声。张軏拍了拍他的脸，每收紧一寸，便记你一桩罪。

他沉默半晌，将伞檐向我倾斜：莲儿…如果我带你分开朱高煦，你可愿？

张軏俄然将一摞供词掷在他面前：这是沈家账房沈全的供词，他说三年前王大人亲口说过'太子腰牌在手，便是护身符'。

一石硫磺可造二十斤火药。我指尖叩着案面，差的那一万斤，怕是被私造火炮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