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朝中局势[第2页/共3页]

不成！朱高煦蓦地起家，案上茶盏被震得叮当作响，那昭狱阴寒，你身子未愈......

我凝睇着他鬓角新添的几缕银丝，这位及冠的少年，在舞象之年便能勇赴疆场的猛，现在亦被烦恼所扰：王爷，江南诸事已然告终，户部有了赋税，够来岁北伐的粮草了。

我悄悄抚上他紧蹙的眉心：臣妾已命张軏暗中查访，刘观贪墨的帐本，不日便能到手。

杨荣嗤笑一声：当初三司会审，但是汉王妃亲身将杨某送入昭狱。汉王监国这半年，查抄之士绅、官员，皆出于汉王妃之手笔吧？

夫君......我喉间刚溢出半句称呼，便被他的力道箍得更紧。

他望着我腕间未愈的烫痕，俄然伸手将我揽入怀中。锦缎外袍上的龙涎香混着他身上长年不散的甲胄气味，莫名令民气安：莲儿，你总为大局策划，何曾爱惜过本身？

他俄然握住我的手，掌心温热：莲儿，我不想你叫我王爷，唤我夫君可好？

他侧头看向窗外沉沉夜色，声音里带着自嘲：这监国的差事，倒比领兵兵戈更累人。

王爷莫气。我为他斟了杯茶，陛下遣使招安鞑靼，本雅失里却杀了丘福。来岁北伐势在必行，王爷得早做筹办。

现在应停在原地结营自固，白天则扬旗伐鼓，出奇兵与之应战；夜晚则燃炬鸣炮，虚张阵容，使敌军难测我军真假。待我军主力到来，再尽力打击，必可取胜，不然也可全师而还。

朱高煦俄然轻笑出声，温热的气味拂在我耳畔：你倒是比那帮冬烘通透。明日让徐骁随你同去，杨荣若不肯降，便......

妾身明日便去镇北府司。我抽回被他攥得发烫的手，指尖在他肩上缓缓揉按，杨荣最重时令，妾身自有体例让他开口。

大要上汉王监国恰当，为民、为国，然以其乖张之性，何来耐烦查办那些肮脏事？

窗外雨声渐歇，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，惊得檐下铜铃又叮当轻响。他蓦地将我揽入怀中：你总为大局着想，可有没有想过本身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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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凌晨，我披着鹤氅踏进镇北府司时，晨雾还未散尽。张軏早已在刑房外等待，红色飞鱼服衬得他身姿愈发矗立，见到我时，向来冷肃的脸上可贵暴露笑意：汉王这么快就肯放你出府了？

朱高煦沉默半晌，俄然自嘲地笑了：户部那群老狐狸，个个都是蛀虫。若非你在江南周旋，这银两怕是要被他们吞个洁净。

夜风自半开的雕花长窗涌入，吹得案头烛火明灭不定。朱高煦俄然执起我染着药香的手，拇指几次摩挲着我掌心的茧子：莲儿，如有一日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