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 冷秋宫门[第2页/共3页]

我冷静拂去他肩头碎瓷，秋风吹进殿廊，寒意砭骨。

我侧身避开半步，淡笑不语。

世人并肩而行，朱高煦率先啐了一口：这差事真是被雷劈了！老迈，你那‘仁厚太子’的名号，倒让我们都成了替罪羊！

话音未落，朱棣一脚又踹：交权半年，倒推得洁净！两年前漕船私运，你锦衣卫可曾截获半艘？前两载你喂狗了？

朱高煦嘲笑一声：老迈，此次之事可不止勾搭倭寇这么简朴，老头子将我们留下，少不得一顿叱骂，若他建议火来责打我们，也只得受着了。

太子！朱棣端起茶盏的手青筋暴起，朕问你，这六年监国，你监出个甚么么章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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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棣一脚踹在他肋下：锦衣卫监察百官，这么大案子竟毫无发觉！你睡在青楼楚馆时，想过锦衣卫该监察甚么？

老三！朱棣暴喝将目光转向朱高燧，朱高燧惊得昂首：爹，这......这也能扯到我头上......

朱高炽的衣袖轻拂过我的裙摆。我昂首望向他的目光，只见这位体弱多病的储君，眼中竟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断交与冷峻：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，竟敢勾搭倭寇，罪无可赦。

殿门吱呀合上时，落日已斜，朱高煦袍角沾满灰尘。他苦笑一声：莲儿，这监国倒成了烫手山芋，恰好又砸在咱头上……

朱高炽叩首不止：儿臣绝无此心，必是那贼臣欺瞒……

朱高燧忽地靠近我，抬高声音：二嫂现在手握锦衣卫，可要记得小弟这校尉啊，他日送些江南新进的绸缎，给您裁几身冬衣？

北伐要粮，永乐大典要银，迁都北平、补葺运河哪样不伸手？他倒好，让个汉王想体例，我是监国呢？还是你俩荷包子？

朱高煦额角青筋暴起，却毕竟伏地不敢言。朱高燧伸直墙角，朱棣负手踱步，袍袖扫过案上奏折：朕北上巡查时，将国事拜托尔等。

都给朕滚！瞥见你们就心烦。世人如赦般仓猝起家施礼退出大殿。

见我徐行而来，朱高炽与朱高燧二人神采惊奇，唯有朱高煦神采如常，似在料想当中。我跪于朱高煦之旁。

朱高煦面庞微颤：老二，还……另有何事？你倒是流露一二，我这心中甚是慌乱。爹不会重责于我吧？

朱高燧抚弄着腰间玉佩，语带责备：老迈啊，要我说，你就是过分仁慈了。看看你部下那些人，哪个不是胆小妄为？也只要老二能替你清算残局了。

我跪伏在冷硬的砖面上，掌心沁汗。朱棣忽地立足，目光扫过我们四人：太子，罚俸禄三年，闭门思过。

朱高忽的燧以头触地，朱高煦不屑地讽刺：瞧你那惶恐失措的模样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