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杀局[第2页/共3页]

我命人将账册呈给汉王，又亲笔修书一封：王爷，杨荣已为我所用，硫磺船证据确实。只是刘诚身后另有鱼儿，还需借太子党之手，引蛇出洞...

我俯身贴轻笑：纪纲会好好'；照顾'；你，直到你吐洁净为止。

他瞳孔骤缩，喉间收回困兽般的嘶吼：王妃...是杨荣..教唆老臣...他...他承诺事成后保举老臣为尚书...

朱高燧一身绯色校尉服立在檐下，眉梢挂着几分戏谑，见我近了便拱手作揖：嫂嫂安好，三弟这差事当得可还像样？嫂嫂这般早便来司里公干，端的勤恳。

午后狱吏送来杨荣，他蓬头垢面，见了我却蓦地跪地：王妃拯救！臣愿为汉王效犬马之劳！

我说！我说！陈文昭崩溃嘶吼，硫磺船是刘诚授意！他...他勾搭倭寇私运兵器，户部每年截留的漕银...有三分之一进了刘诚府里！

我搁下茶盏，指尖叩着案上密信：汉王有令，着杨荣'；病愈出狱'；。他这狐狸最是珍惜性命，现在既入了我们的网，自该物尽其用。

我俯身捏起他下颌，嘲笑：杨大人想好了？既如此，本宫便送你一场'；重生'；，莫要让汉王殿下绝望才是。

翌日晨光熹微，我踏着青石板径至北镇抚司。

他沙哑着嗓音道：王妃手腕，纪某佩服。只是...这局棋下到最后，究竟是谁在操纵谁？

我俯身将杨荣扶起：如此甚好，杨大人……亦不肯久被杨士奇所压，其出身与才学皆不如杨大人。以杨大人之才，入内阁绰绰不足……

张軏低声：我这就去取。

我轻啜茶汤，眼底寒芒渐起：天然是活到最后的人。

公然不过两日，便有太子旧党官员借着看望之名，往杨府递了密信。

我打量他这身行头，笑吟吟道：三叔倒是扮得像模像样，这飞鱼服穿在赵王身上，倒比那蟒袍更衬得威武些。三叔能屈尊在此值守，倒是让这昭狱添了几分贵气。

朱高燧喉头转动，后退半步撞在石阶上：纪...纪纲？你不是已被凌迟三千六百刀...

朱高燧面色发白，却强自平静：嫂嫂手腕，高燧自愧不如。

杨荣？我嘲笑，陈大人莫不是胡涂了？杨荣半年前就被下狱了，太子禁足，你现在攀咬何人也无用，若你吐出的证词与王铎相悖...

我眉梢一挑，指尖划过密信上"；硫磺船"；三字：来得恰好。着人假扮漕运衙差，将硫磺船行迹透给杨荣。再让赵雷率锦衣卫扮作倭寇，在船埠与硫磺船'；偶遇'；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