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鸡鸣寺对质[第1页/共3页]

快！传太医！朱棣的声音沙哑如破锣。我死死按住他不竭渗血的手腕，指甲在掌心掐出新月形的血痕。

我掸了掸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，妾身不过略通机谋，比不得您这位搅动大明风云的黑衣宰相。

姚广孝缓缓起家，掸了掸法衣上的墨渍：陛下，老衲抄了二十年的经文，早练就了仿照百字的技术。

靖难之役时，陛下问贫僧'天命所归在那边'，贫僧指着燕山的方向说'在陛下心中'。可这些年，陛下北征鞑靼，南平交趾，百姓流浪失所，国库空虚...

儿臣冤枉！朱高炽扑畴昔捡起密诏，指尖颤抖着指向"户部侍郎傅添锡"的落款，这名字是儿臣批的，可内容毫不是儿臣写的！

朱棣夺过锦囊，抽出信笺的手狠恶颤抖。朱棣却沉默很久，忽将密匣重重摔在地上：太子！你给朕滚出去！

只是妾身更愿做那长乐宫中的薄姬，护季子安然长大。

朱棣抽出腰间佩剑，剑尖直指姚广孝心口：你既算尽民气，可知本日朕会不会杀你？

我怔怔收刀，朱棣翻开密匣，指尖摩挲着太子印玺：这印玺朕亲手刻给太子，怎会......

姚广孝拂袖指向我：汉王妃查到的倭寇，实则是汉王借刀杀人——借倭寇之手劫粮，再嫁祸太子。而鞑靼强大，恰是为管束汉王兵马，令其没法南下......

混账！你竟敢想搅弄风云，朕留不得你！朱棣挥剑斩下，姚广孝脖颈喷出的血溅在佛龛前的经卷上。

陛下...姚广孝俄然昂首，浑浊的眼中出现泪光，贫僧早已看遍人间冷暖。

当年贫僧所言非虚。汉王殿下确有过人之勇，但脾气暴烈，若掌天下权益，恐成隋炀之祸。贫僧以'平淡无谋'四字相劝，实是护大明江山全面。

王爷！我仓猝扶住他，指尖触到他冰冷的手腕时，心中猛地一沉。朱棣疾步过来：老二！你如何了。

他忽将目光落在我身上，只是汉王妃有吕雉之气，若得汉王即位，大明必出第二位临朝太后。

朱棣看完供词，目光如刀刺向姚广孝：姚师，你仿照太子的笔迹，让杨士奇代写，又偷盖东宫印章。好！好！好！

阿弥陀佛。姚广孝合掌念佛，眼底却燃着炽烈的火光，贫僧敢以项上人头包管，圣孙若立，大明可安。

朱棣怔住，我趁机将杨士奇的供词呈上：妾身已查证，户部粮草司主事李昭上月奥妙离京，船队却在东海遇倭寇截杀。而那支船队运送的，恰是北疆军需物质。

姚广孝转向朱高煦，眼中闪着光：汉王殿下，您监国一年，北疆的粮草可曾完善？

朱高煦的嘲笑戛但是止：老衲人，你莫不是疯了！

朱棣抽出密诏摔在他脸上：印章是你亲手盖的，笔迹是你的，你作何解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