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提审[第1页/共3页]

沈炼的指尖在潮湿的砖墙上细细摩挲，隔壁牢房传来的血腥气越来越浓。当半夜的梆子声穿透监狱高墙时，他俄然闻声铁链坠地的闷响。

"闭气！"沈炼将慕容雪推下暗河，翻身跃上福星背脊。白虎腾空跃起时，第一枚火药包在身后炸开，气浪掀飞了黑衣人的陌刀。

慕容雪攥紧虎符，俄然割下一缕青丝系在沈炼腕间："出了溶洞往北三里，有座闹鬼的镇远镖局。"她眼底出现水光，"若我三个时候未归，就把账册交给镖局地窖里..."

白虎俄然烦躁地刨地示警，沈炼神采骤变："火油味！"他话音未落，整条暗道轰然陷落...

"慕容统领妙手腕。"狼头千户转动着腕间铁佛珠，"只是这诏狱的耗子洞，可比不得你们悬镜司的琉璃瓦。"

暗河俄然传来战鼓声，数十盏血红灯笼逆流飘来。福星俄然收回预警的低吼，沈炼瞥见每盏灯笼下都绑着滋滋作响的火药包。

"杨大人？"他抬高声音叩击墙面，却只获得死寂回应。

黑衣人收回夜枭般的笑声，陌刀劈开水面："沈总旗无妨猜猜，宁北王送来的五百车火油，现在正烧在哪座粮仓？"他刀尖俄然转向慕容雪，"就像慕容女人不会奉告你，悬镜司地牢里的朱雀卫，昨夜全换上了东厂腰牌。"

黑衣人踏着浮尸逼近，手中火折子映亮胸前榔头金印："赫兰大帅让我带句话——多谢宁北王送来的城防图！"他俄然扯开衣衿，暴露充满火雷的躯体。

他们撞开地牢后门时，整座天武城已然火光冲天。兵部方向腾起赤红蘑菇云，热浪裹挟着硫磺味劈面而来。沈炼俄然拽着慕容雪扑进臭水沟，头顶掠过燃烧的梁柱，将绸缎庄匾额砸成碎片。

湍急的水流将三人冲进地下溶洞，慕容雪颤抖着展开浸湿的账册。火折子微光下，沈炼发明那些墨迹竟在遇水后闪现出金色纹路——这是锦衣卫最高品级的密文。

黑衣人狂笑着掷出烟雾弹："无妨奉告沈大人，赫兰屠十万铁骑已破天门关，现在怕是快到..."

"谨慎！"沈炼扯过慕容雪旋身，毒镖擦着她护心镜溅起火星。番子怀中的密令飘落，鲜明盖着悬镜司朱印。

"西北三十步有水声！"沈炼挥掌震开坠石，拽着慕容雪在烟尘中疾奔。福星利爪扯开拦路砖墙，潮湿的冷气劈面而来，暗河湍急的水流声越来越近。

"永昌七年，宁北粮道...赫兰部...火炮三十门..."慕容雪俄然顿住，"这里记录的军器买卖，时候都在师父接任悬镜司主司以后！"

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，地牢砖石簌簌落灰。慕容雪俄然扯下银甲抛入水牢，暴露内里鹅黄襦裙："朱雀大街第三家绸缎庄，地下有直通城外的暗道。"

"谨慎！"沈炼揽住她腰身急退，三支淬毒弩箭钉入方才站立处。黑衣人踏着浮木逆流而下，青铜面具裂开半截，暴露充满烫伤的右脸——竟是三年前死于海难的户部侍郎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