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提审[第2页/共3页]

"跳闸！"慕容雪尖叫着扳动构造。千斤铁闸轰然坠落刹时，沈炼瞥见黑衣人胸前的金印纹样——狼眼处罚明是宁北王府的玄鸟徽记！

慕容雪俄然甩开他的手："你早晓得暗道通向洛水支流？"她簪发的银钗不知何时抵住沈炼咽喉，"这标记是二十年前锦衣卫撤离天武城时留下的，你究竟..."

破空声打断话语，淬毒的孔雀翎钉入慕容雪肩头。溶洞顶端传来铁面判官冰冷的声音："好徒儿，为师教过你——朱雀卫杀人时，从不说废话。"

沈炼一掌劈在她颈后，扛起昏倒的女子钻进暗道。转过第三个弯时，他猛地顿住——暗道石壁上插着支金翎箭，箭尾系着半卷焦黄账册。

"我只晓得..."沈炼悄悄推开剑锋，从狼头千户尸身腰间摸出半块玉珏，"宁北王使团入京那日，鸿胪寺少卿也戴着如许的玉佩。"

"宋侍郎别来无恙？"沈炼指尖扣住袖中峨眉刺，"当年泉州港那场大火，倒是烧出个活死人。"

福星俄然对着溶洞深处低吼，岩壁上鲜明呈现用硝石画的箭头。沈炼摸到箭头下的凹槽，内里藏着半枚虎符——能变更武国西境十万边军的赤焰虎符！

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，地牢砖石簌簌落灰。慕容雪俄然扯下银甲抛入水牢，暴露内里鹅黄襦裙："朱雀大街第三家绸缎庄，地下有直通城外的暗道。"

"永昌七年，宁北粮道...赫兰部...火炮三十门..."慕容雪俄然顿住，"这里记录的军器买卖，时候都在师父接任悬镜司主司以后！"

地牢深处传来铁器碰撞声，沈炼反手扣住慕容雪手腕："东南角第三个火把。"

暗道俄然狠恶震颤，白虎的吼怒震得碎石纷落。福星撞破头顶砖石扑下，利爪在黑衣人背上扯开三道血沟。沈炼趁机夺过账册，却见最后一页盖着赫兰部狼头金印——军饷流向竟标注着"宁北"二字。

他们撞开地牢后门时，整座天武城已然火光冲天。兵部方向腾起赤红蘑菇云，热浪裹挟着硫磺味劈面而来。沈炼俄然拽着慕容雪扑进臭水沟，头顶掠过燃烧的梁柱，将绸缎庄匾额砸成碎片。

湍急的水流将三人冲进地下溶洞，慕容雪颤抖着展开浸湿的账册。火折子微光下，沈炼发明那些墨迹竟在遇水后闪现出金色纹路——这是锦衣卫最高品级的密文。

"西北三十步有水声！"沈炼挥掌震开坠石，拽着慕容雪在烟尘中疾奔。福星利爪扯开拦路砖墙，潮湿的冷气劈面而来，暗河湍急的水流声越来越近。

沈炼在碎石砸落的刹时扯下账册最后一页塞入怀中，福星叼住慕容雪的后颈纵身跃起。燃烧的横梁擦着沈炼后背砸下，暗道完整坍塌的轰鸣声中，他俄然摸到石壁上的凹痕——这是锦衣卫惯用的方位标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