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 太学改制（2）[第2页/共3页]

顾望之看着内里纷扬的雪花，伸手接了片，“很多年前在徐州，也是如许的雪，当时的炉子却远比不上现在烧得如许旺。”

顾望之微微一笑，点头道：“你如有需帮手之处，固然寻我们便是。”

她说着便垂首，翻阅动手中的册本，恰是一行：若火之燎于原，不成向迩，其犹可毁灭。

冉仲景一怔，又昂首看向微雪中那对瑟缩在一起的兄妹，动了动嘴唇，半晌方才说道，“品级教养，总要将人分出个三六九等。”

“礼部，也该掀起些风波了，”蔡京瞧着楼下冉仲景拜别的身影，叹了一声道，“若要动国子监，只怕不易，仲景许是要吃些苦头了。”

“炉子烧得旺些不好吗？”蔡京盯着炉中的炭火，眼眸中也淬上了扑灭烧光，“我只但愿它烧得更烈些，能把全部南楚的冰雪全都烧化了才好。”

袁继鹏不由感喟了一声道：“谁叫这国子监的端方便是如此，非官宦后辈不得入，便是能入了学，也要按出身分个三六九等出来。国子学非三品后辈不成入，太学五品，四门学七品，便是律学、算学也须得出身九品以上方可。”

冉仲景感激地拱了拱手，便拿了披风回身拜别。

她们三人缩在小小的屋子里，相互依偎着，那样的光阴，现在却再也回不去了。

“既是我引诱他行学制之窜改，定然会助他一臂之力。”顾望之拿起温酒抿了口道。

蔡京知他自有主张，也未几问，只伸手在炉边烤了烤手道，“只可惜顾五没来，可贵下了些小雪，最是一堆子人煮酒赏雪的好日子，他倒没这个福分。”

“哦？”蔡京有些猎奇地看向顾望之问道，“想来你是已经有了对策？”

“望之，你看甚么呢，看的如许出神？”冉仲景忍不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。

冉仲景一怔，不由微微红了眼眶，他低声喃喃道：“畴前，我同阿瑜也是这般，山里的路不平整，我上学总要走上两个时候，若到了夏季里赶上了大雪封山，丢失在此中也是有的。以是我总会多誊写手卷，早晨瞧着哪家有了些灯火，便同阿瑜一起依着窗口借光读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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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望之拨了拨银炭，神采淡淡道，“天下苦寒之人入仕者寥寥，并非每小我都能同你这般荣幸。你走出来了，可另有很多如你这般的人，在群山间，于沟壑中，陷困顿里，他们走不出来，也没有路叫他们走出来。”

“望之……”冉仲景微微红了眼眶，深受鼓励，反握住顾望之果断地点了点头道，“好，我这便归去拟出一道折子来，将天放学制之弊端一一指出，上奏天听，祈施窜改之法。”

便见一对莫约八九岁的兄妹，相互依偎在一起，手中捏着本书，坐在一茶社外头，借着窗口透过的微小烛光冷静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