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农夫[第3页/共4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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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近赶到的柳雨薇，人还未近前，孔殷的扣问便如利箭般率先飞来：“小师弟，你没有受伤？”那体贴的眼神仿若春日暖阳，即便相隔甚远，暖意也丝丝缕缕沁民气脾。她仓促瞥了眼倒在血泊里的农夫，旋即双手稳稳扶住因灵力耗尽、双腿发软的姜帅。

“咻”，剑身裹挟着姜帅一往无前的气势，安稳且决然地往农夫咽喉刺去。剑刃划破氛围，收回锋利的吼怒，似要扯开这沉闷压抑的战局。

“小师弟，快逃，你打不过他。”柳雨薇还在远处往这边赶来，孔殷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。

顷刻间，灵力自剑身狂涌，如决堤大水，刹时化作本色光芒，剑芒暴长十寸，幽蓝锋刃裹挟一往无前之势，“噗”地刺入农夫咽喉。农夫阴霾面庞刹时扭曲，双眼暴睁，尽是惊诧、难以置信，至死都不敢信，练气五重的姜帅竟能破他护体真气。

垂垂地，在他指导之下，剑身仿若从一头失控的猛兽驯化为和顺羔羊。灵力不再横冲直撞，而是依从他的情意，循着剑身纹理，丝丝缕缕、层层叠叠地紧缩、冬眠。姜帅的感知里，剑身缓缓放大，锤打锻造留下的每一条纹理，材质纤细处的每一点窜改，皆清楚映入视线，仿若触手可及。现在的长剑，悄悄悬于半空，看似浅显无奇。

高低垂起的棍棒随之“哐当”坠地，溅起灰尘却悬停半空。他喉间欲喊无声，只剩“咯咯”闷响；身形摇摇欲坠，却僵在这吵嘴静止天下，唯有咽喉伤口，排泄几缕血丝缓缓滑落。姜帅冷峻执剑，肩头变成纯玄色的忧忧双目幽光闪闪，小爪子往天空一挥，吵嘴天下刹时消逝。农夫才扑通倒下，鲜血才从脖间汩汩涌出，把脚下大地染成一遍触目惊心的殷红。

姜帅展开眼，出奇的安静，眼瞳里农夫的身影越来越大。一脸戏谑的农夫挥动手中棍棒，那棍棒似被附上恶魔之力，裹挟着狂暴的灵力匹练，吼怒着砸来。所经之处，氛围仿若脆弱的薄纸，被狠狠撕碎、搅动，刹时卷起遮天蔽日的暴风，飞沙走石，浑沌一片。

“哼，毛头小子不知死活，那就再尝尝老夫的手腕！”农夫沙哑着嗓子喝道，脚下轻点，如一片被暴风裹挟的枯叶，向着姜帅飞奔过来。

姜帅见师姐赶来，一向紧绷、强撑的身材刹时松弛，好像卸去浑身重负，表情完整败坏下来。可灵力过分消损的后遗症刹时囊括满身，他拼尽最后一丝力量道：“师姐，援助小师妹，我没事，放……”话音未落，面前一黑，径直软倒在柳雨薇怀中，晕死畴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