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章 雷霆震怒[第1页/共4页]

世人商讨既定，马上分头行事。薛仲礼领动部下精锐，直奔各大工坊。季昭则重回太庙，沿着香鼎周遭，一寸一寸重新勘查，欲寻遗漏之蛛丝马迹。两日畴昔，调查却堕入僵局，工坊那边一无所获，侍卫们亦言辞含混，仿若被人先行叮咛。

皇上放动手中朱笔，目光在二人身上核阅很久，室内一片沉寂，唯闻窗外风声吼怒。半晌，皇上才缓缓开口：“朕准你们去问，但仅限一个时候，若问不出甚么花样，休怪朕治你们办事不力之罪。”

圣上之言，于大殿以内如雷鸣回荡，震得世人耳鼓生疼，字字仿若重锤，狠狠砸落薛成烨内心。

皇上微微皱眉，眼神冷峻，核阅着薛成烨，很久，才缓缓开口：“敬国公，此事关乎皇家严肃，太庙乃祖宗祭奠之地，岂容奸佞作怪！朕予你五日之期，你却仅呈尚无确切讯息，让朕如何心安？” 圣上之言，虽声量不高，于这沉寂大殿以内，却如重锤，叩击世人之心。

刘大人紧接着弥补道：“当白天隔祭奠开端另有一柱香的工夫，卑职进入殿内察看环境。彼时，间隔香鼎比来的，便是那两个形迹可疑的小寺人，再稍远一些，便是陆安州正批示着几个小寺人在重新摆放贡品，其他并无非常。”

季昭对薛仲礼道：“我等当赴狱中扣问刘大人与我父，他们或许晓得些许内幕，当日他们身处现场，且统统工序唯他们最为熟谙，何人能从中脱手脚，我等不知，但他们二位或许能考虑出来，需设法征得皇上同意，入狱扣问调查方可。”

一旁的吏部尚书王大人微微侧目，面露不忍之色，却又赶快垂下视线，不敢多言。

午后，日光洒落敬国公府天井，却难驱屋内凝重阴霾。薛成烨、薛仲礼父子与陈季昭围坐书房，桌上摊满从太庙汇集而来之运输物件、职员记录，以及克日排查进入太庙之人的卷宗。薛仲礼满面惭愧，率先开口：“皆怪我，当日竟未发觉涓滴非常，扳连父亲与诸位。” 言罢，一拳捶于桌上。薛成烨见状，轻拍儿子肩头：“此时自责无益，当尽力挽救。硫磺硝石并非俗物，市道上管控严苛，能大量获得者，必非平常百姓。可从京中几家持有火药制作答应之工坊查起，暗中寻访近月买卖记录，特别留意那些大宗采办却用处不明者。再者，太庙保卫虽从，但爆炸当日正值换岗交代之时，难保无人趁机混入，当重新扣问值守侍卫，有无见过形迹可疑之人。”

李大人听闻，身躯猛地一颤，扑通一声跪地，伏地请罪，不敢有涓滴辩白，只道：“臣知罪，臣超越了，望圣上恕罪。” 此时，站在前线的秦审言微微皱眉，似有话要说，却见身边同僚悄悄使眼色，终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