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章 雷霆震怒[第2页/共4页]

薛仲礼上前跪地，叩首道：“启禀皇上，臣等前来，恰是为太庙之事。臣与父亲、陈侍卫探查多日，线索却频频间断，现在想来，刘大人与陈大人当日身处现场，对太庙一应祭奠流程、物件细节了如指掌，臣恳请皇上恩准，让臣等入狱扣问二位大人，或能从中获得关头线索，早日揪出幕后黑手。” 陈季昭亦随之跪地拥戴。

一旁的吏部尚书王大人微微侧目，面露不忍之色，却又赶快垂下视线，不敢多言。

皇上赵宵廷本来微垂的眼眸刹时瞪大，眼中的肝火似要将李大人吞噬，“啪” 的一声，那奏折被圣上用力掷于地上，奏折上的墨字溅上灰尘，仿若李大人现在的境遇，狼狈不堪。圣上怒喝道：“李大人，你好大的胆量！宫闱之事，向出处朕决计，岂容你等妄加置喙！你是觉着朕虐待了百姓，还是用心与朕作对？”

陈季昭与薛仲礼心中一喜，赶紧谢恩。出了皇宫，直奔大牢。阴暗潮湿的牢房内，季昭的父亲陈奎年与刘大人面庞蕉萃，听闻来意，眼中燃起但愿之光。

一时候，满朝文武皆面面相觑，大气都不敢出，纷繁垂下头颅，噤若寒蝉。往昔畅所欲言、群臣竞相谏言献策的朝堂，现在仿若沦为一潭死水，波澜不兴。

李大人听闻，身躯猛地一颤，扑通一声跪地，伏地请罪，不敢有涓滴辩白，只道：“臣知罪，臣超越了，望圣上恕罪。” 此时，站在前线的秦审言微微皱眉，似有话要说，却见身边同僚悄悄使眼色，终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归去。

宫门前，侍卫见是二人，晓得身负要案，不敢担搁，敏捷通传。踏入御书房，皇上赵宵廷正批阅奏章，见他们出去，眉头微蹙，声音冷酷：“何事前来？但是太庙一案有了端倪？”

午后，日光洒落敬国公府天井，却难驱屋内凝重阴霾。薛成烨、薛仲礼父子与陈季昭围坐书房，桌上摊满从太庙汇集而来之运输物件、职员记录，以及克日排查进入太庙之人的卷宗。薛仲礼满面惭愧，率先开口：“皆怪我，当日竟未发觉涓滴非常，扳连父亲与诸位。” 言罢，一拳捶于桌上。薛成烨见状，轻拍儿子肩头：“此时自责无益，当尽力挽救。硫磺硝石并非俗物，市道上管控严苛，能大量获得者，必非平常百姓。可从京中几家持有火药制作答应之工坊查起，暗中寻访近月买卖记录，特别留意那些大宗采办却用处不明者。再者，太庙保卫虽从，但爆炸当日正值换岗交代之时，难保无人趁机混入，当重新扣问值守侍卫，有无见过形迹可疑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