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6章 查案时遇袭[第3页/共4页]

敬国公薛成烨肃立一旁，面上亦是阴云密布。他垂眸深思很久，才沉沉开口，愠怒道：“娘娘，你我心中俱是腐败，此事十有八九乃秦太师与荣襄郡王在背后经心策划。只是这话，断断不能直白与皇上言明。秦德妃与荣襄郡王向来在皇上面前极尽奉承之能事，皇上对他们宠嬖有加，若冒然提及二人，只怕皇上会误觉得我等急于揪出真凶，而蓄意攀咬别人。可这口恶气，我薛成烨又怎能咽得下！”

小厮咽了咽唾沫，稳了稳心神，忙不迭地回道：“二爷在查案途中，不慎遭受歹人突袭，现在已然受伤，正被抬回府中的路上呢！找了几家医馆，大夫皆不敢诊治，太太快想想体例。”

语落，殿内仿若寒夜死寂，针落可闻。

肖玉凤听闻此言，身形猛地一震，双手不自发地攥紧季晖衣袖，声音发颤地诘问道：“竟有这等变故？为何此前从未听你提及？另有，你可知此次祭奠为何放着专司礼节的礼部不管，反倒落到了鸿胪寺手中？”

顷刻间，门扉被猛地撞开。却见庆儿神采仓促，疾步而入，“扑通” 一声跪地施礼，而后大口喘着粗气禀报导：“太太，大爷，二爷…… 二爷他……” 小厮许是跑得过于孔殷，气味混乱，话语也说得断断续续。

未几时，便见一群人抬着担架仓促入府。担架之上，季昭面色惨白如纸，衣衫破裂混乱，胸前鲜明插着一支利箭，血迹班驳刺目。肖玉凤见状，泪水潸但是下，夺眶而出，扑上前去，声声哀唤：“昭儿，昭儿，你醒醒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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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犹未尽间，门外蓦地传来一阵短促混乱的脚步声，肖玉凤与季晖对视一瞬，皆于对方眼眸深处捕获到一抹期许之光，心下暗道：莫不是季昭返来了？

继而，他微微抬头，长叹了一声，续道：“太子此番左手致残，这太子之位，怕是已然岌岌可危。古往今来，哪有身材残破之辈能登上大宝？娘娘也莫要过分伤怀，我们另有二皇子。二皇子击退匈奴，军功赫赫，且胸有韬略，才情不凡。只是那秦德妃，一向深得皇上恩宠，在后宫可谓一手遮天，娘娘今后行事，定要慎之又慎，万不成鲁莽行事，以免赔上了本身，乃至累及家属。”

薛成烨目光通俗，沧桑之感隐现，微微点头，轻叹一声，继而说道：“娘娘，莫再为此费心伤怀。那村妇能获圣上垂怜，究其底子，乃圣上暮年外出巡游，机遇偶合，偶遇与这宫闱当中规行矩步、善用心计女子截然分歧。她那未经砥砺的朴拙、纯善，恰是圣上所求。男人钟情女子，偶然至简，勿需其琴艺超凡，奏出仙乐袅袅；亦毋须其棋艺通神，决胜千里以外；更不必强求笔下华章惊世，容颜倾国倾城。于男人而言，不过是‘幸得识君桃花面，今后阡陌多暖春’的顷刻悸动罢了。娘娘宽解，臣已有万全之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