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0章 双蝶逐芳吾作影 月分三影梦难全[第2页/共3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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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掠过观星台，吹动他仅着中衣的袖口。雪儿俄然发明，他腕上那道旧伤疤还缠着她系的退色红绳——只是现在红绳上多串了七枚赤玉珠，恰是能镇心脉的“朱雀泪”。

“九王爷的密信是我......”雪儿声音轻颤，指尖无认识地揪住任冰的衣衿，“总该与你道声抱愧。”

山径蜿蜒，远处香泉院的灯火在夜幕中晕开暖光。任冰俄然低头，在她耳畔轻声道：

雪儿一怔，尚未反应过来，又听他持续道，“万俟怪在狱中发了疯，整日喊着公主闺名。”他嘲笑一声，“倒是巧，太医诊出公主已有身孕。”

“公主罢休了。”他终究转过甚，眼底带着孤注一掷的断交，“那孩子该姓万俟。”

“别说话。”他打断她，声音降落，“你灵力透支，经脉俱损。”脚步踏过染露的石阶，“若再强撑，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。”

他不敢让她开口。

“周云的案子结了。”他高耸地开口，指尖无认识地摩挲着剑鞘上的血玉，“他是被尊统派的人杀的，就是大典上假扮羽士的人，名叫‘司徒昆’。”

“这就是你说的‘没事’？”他声音发颤，方才的肝火早化作满眼惊痛。月光下，她袖口感染的血迹像极了沐恩居的红梅。

雪儿不敢昂首看他，“别怪漱玉，是我让她瞒着你的......”

任冰的靴尖刚抵上香泉院的竹门，那扇青竹编织的门扉便无声自开。蒸腾的药雾中，段少阳一袭素白单衣立于石阶之上，发梢还滴着未干的水珠，眼底寒芒如刃。

雪儿指尖的血沫尚未擦净，任冰已解下腰间玄色踥蹀带。镶着血玉的金属扣“咔嗒”轻响，他将整件外氅抖开，带着体温的大氅裹住雪儿薄弱的身躯。

“疗伤。”他不由分辩将她浸入药泉，药泉俄然漫上腰际，烫得她浑身一颤，未愈的经脉被药力打击，呛出几口暗红的血沫。

“表哥！你当真活过来啦！”柳破军的声音亮得惊腾飞鸟，“表姐真是太厉......”

任冰猛地回身，衣摆扫过药泉边的青苔，溅起一串水珠。他大步向外走去，反手甩上门栓的力道震得檐下风铃乱响。

段少阳抬手按住他肩头，少年未尽的话语便溶解在夜风里。二人脚步声渐远，观星台上只剩檐角铜铃轻响。雪儿俄然掩唇轻咳，指缝间漏出几星血沫，她仓猝要藏，却被任冰一把扣停止段。

“任大人莫不是......”段少阳背对着他，玉白的指尖勾住雪儿素白中衣的系带，在蒸腾的药雾中缓缓解开第一重结，“有兴趣旁观我兄妹二人......”衣衿滑落半寸，暴露半个如雪肩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