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相门之主[第2页/共4页]
李桃歌见到此人后,惊奇失声:“爹?!”
她想问,又不敢问。
相府家教极严,身为翰林学士的李白垚又是天子近臣,代表贤人打理朝政,整天板着脸不苟谈笑,不管是官员还是相府里的下人,谁都惊骇这位古板老爷。
本日下了雪,常日游来游去的锦鲤都不如何转动。
李桃歌头次听到关于娘亲的动静,火急问道:“那我娘没有嫁入李家吗?”
“柴大人那边……你要遵循婚约吗?”李桃歌吭哧说道。
一条锦鲤几次吐着水泡,仿佛是在倾诉拜别之情。
能让柴子义惦记的美人,确切是不成多得的绝色。
他千万没想到,替父放逐,如何会成了罪人?
更像是在喷脏话。
谁叫他是与世无争的老好人。
他很满足,善于用温馨来对待统统的不公。
丧子之痛,使得原配夫人道情大变,乖张放肆,易怒刁毒,动不动就叱骂下人,对半路而来的李桃歌充满敌意,每月例钱不到一两银子,还不如倒夜壶给的多,给他安排的住处,跟下人相邻,翻开窗户便闻到马厩披发的恶臭。
“哎,算了,人间久别不成悲,或许我还活不过你们,如果有缘再见,我必然把你们炖了,不枉缘分一场。”
李家几代都是一脉单传,因此人丁淡薄,原配夫人好不轻易生了一对龙凤胎,可惜男孩早早短命,只留下一个女儿,并改名为若卿,用来依托对儿子的相思之情。
李桃歌常日最爱看鱼,蹲在池边,一蹲就是几个时候。
只要爹能安然走出大牢,其他的,她不想多问。
李白垚语气稍缓,又说道:“说这些,你也听不懂。明日出发,多备些棉衣,西北苦寒之地,玄月飞雪,你在南边呆久了,受不了塞外风沙。”
肩舆去接,何时解缆,何时归家,此中都有门道,还要请风水大师择路而行,家中挂好红绸,沐浴换衣后,备好贡品,祭奠先人,完成统统烦琐步调,才算是断根倒霉。
大师族里有大端方。
李桃歌暗自难过。
那些被血衣宰相打压后的皇亲贵胄,有多少女子在青楼夜夜低泣,另有的卖给人家为奴为仆,活得不如一条野狗。
李若卿悄悄走入绣楼。
李白垚说道:“另有要问的吗?”
李白垚是二品大员,又是宗族族长,入狱再出狱,对于家里来讲是件大事。
李桃歌悄悄点头。
对此,李桃歌毫无牢骚,他从小乞讨为生,尝尽情面冷暖,有居住之所,有热粥白馍,这座充满着冷酷的相府,比起在漏风漏雨的地盘庙,不知好了多少倍。
李若卿长出一口气,驱走心中阴霾,神采变得红润,扣问道:“那爹……何时能从牢里出来?我去告诉娘,好有个筹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