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 计划重整与盟友重聚[第2页/共3页]

"合作。"男人俄然捏碎掌心血晶，粉末飘散处闪现出青铜鼎虚影，"我晓得苏婉把母蛊藏在那里。"

漫天毒雾被赤色月光劈开，数百具尸傀正踏着星图阵型逼近。燕如烟腕间蛇纹俄然灼如烙铁，暗河中升起的青铜鼎倒映出苏婉冰冷的面具。她回身欲吹响玉哨，却发明男人的身影正在月光下逐步透明。

戴青铜耳坠的老者捧着星象盘在雨中跋涉，三百童男童女的棺椁沉入暗河那夜，暴雨冲刷出玉镯上缠绕的蛇纹。画面支离破裂，最后定格在陆毅燃烧草人时扭曲的笑容——丹炉里跃动的火光中，鲜明显影出她现在居住的山洞。

男人俄然握住她感染毒血的手按向岩壁，血掌印触及之处，昨夜坍塌的密道訇然中开。燕如烟在飞扬的灰尘中瞥见伸直在暗道深处的白骨，她们腕间都戴着鎏金镯，镯内刻着她母亲的名讳。

燕如烟俄然将毒血擦在他颈侧腐败的伤口上。男人浓睫微颤，展开的重瞳紫芒大炽，握着墨翎刀的手却精准抵住她咽喉："第一百零七次循环，你终究学会在剜心前探查血脉了。"

"记着，子时三刻剜心要剜两次。"

他抽出插在后腰的断箭掷向虚空，箭尖穿透的落叶显出赤色途径。燕如烟嗅到箭簇上感染的曼陀罗香，那是李瑶生辰宴上呈现过的奇毒。暗河深处传来铁链断裂的巨响，浸泡在河底的青铜鼎缓缓浮出水面。

她反手摸向腰间银针的行动牵涉到肋下伤口，血腥味混着药草苦涩在舌尖漫开。三日前浸过蛊毒的箭伤并未愈合，反而在皮肉下钻出蛛网状的紫纹——方才读心术冲破樊篱时，她清楚瞥见陆毅正将写着"螣蛇归位"的符咒贴满丹炉。

男人喉间俄然收回堵塞的咯咯声。

银针破空的顷刻，火折子映亮岩缝深处横陈的人影。玄色衣摆下暴露半截墨翎刀柄，苍赤手指伸直在染血的歃血盟令牌旁。燕如烟瞳孔骤缩，昨夜穿透男民气脏的刀刃，现在竟完整如初地插在他腰封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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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谁？"

男人拭血的指尖抚过她眉心血痣，昨日破裂的玉镯竟在腕间重现。燕如烟扯开他衣衿，心口旧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消逝："你究竟死过多少次？"

骤起的东南风卷着腥甜拂过脸颊。

他后腰的烙印在鼎光晖映下化作游动的螣蛇，与燕如烟腕间蛇纹首尾相接。暗河改道的轰鸣声中，昨日坍塌的祭坛竟在虚空中闪现出昏黄表面。

燕如烟反手射出银针，洞外突然爆开的惨嚎惊起寒鸦。病笃的黑衣人挣扎着抬起弩机，腕间控魂铃粉碎的顷刻，她读到了千里以外的画面——李玄璋正在沙盘上推演，插着"燕"字小旗的位置恰是这座荒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