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4章 关键抉择与新方向[第1页/共2页]

利箭破空声打断后续话语。男人旋身将她护在怀中，箭簇掠过他肩头时爆开的毒雾染蓝了半边衣袖。追击者的奸笑贴着石壁传来："寅时末刻，该送燕女人去和父母团聚了！"

"另有两个时候。"她碾碎怀中药丸敷在伤口，"如果赶不到城隍庙......"

潮湿的水汽凝成白雾漫过脚踝。燕如烟后退半步抵住冰冷的岩壁，母亲临终前被铁钩扯碎肋骨的幻象与陆毅颈后紫鳞堆叠。当男人拽过她的手掌按向本身心口，玉芯灼烧的剧痛中稠浊着三百年前某场祭奠的碎片——着凤冠的皇后将发簪刺进巫女眉心，簪头螣蛇纹与苏婉额间朱砂痣分毫不差。

药粉灼烧皮肉的滋滋声中，燕如烟俄然抓起他的左手按在岩壁某处。玉镯与石壁内嵌的青铜板共振，闪现的星图与他们掌心锁魂血纹拼分解完整阵型。当第七颗星斗亮起时，暗道深处传来机括转动的轰鸣。

"寅时三刻前必须解缆。"男人掌心的厚茧磨过她虎口，"那群疯狗在用活人血饲蛊，多担搁一刻，皇陵底下的尸傀就多复苏百具。"

碎玉似的火光在他瞳孔腾跃，燕如烟读心术触及那片光芒的刹时，看到雕花木柜后暗门里摆设的玉玺仿品。那是三年前父亲替太后诊脉时，在御书房见过的密档图案。她喉咙发紧："李玄璋的私印怎会在......"

"你在惊骇。"男人俄然倾身逼近，血腥气扑在她耳畔，"怕发明令尊真正的死因？还是怕本身底子担不起燕氏遗孤的身份？"

"子丑订交时分的更声能盖过追踪蛊的嗡鸣。"男人扯过染血的绷带缠住伤口，墨翎刀在岩壁画出盘曲线路，"但若绕道鹰愁涧，起码要华侈三个时候。"

腐叶的霉味被突如其来的穿堂风搅散。燕如烟抽出插在发间的银簪劈向岩壁，迸溅的火星照亮暗河对岸闲逛的鬼火。十七个心跳声正在逼近，最火线的法度带着她熟谙的金石脆响——那是陆毅豢养的药人脚踝系的青铜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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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兑位七步有暗潮。"她的银针在水面划出卦象，"但若借水遁，你肩上的鸩毒......"

"走乾门。"她拽起男人冲进俄然开启的石缝，"三百步后有燕氏旧宅的......"

"屏息！"

话音未落，男人已扯着她跃入砭骨暖流。锁魂玉芯遇水绽出赤色荧光，照亮火线狭小的甬道。游过第九道弯时，燕如烟俄然被拽向右边支流，凸起的钟乳石划破袖口，藏在暗袋的犀角香囊漏出几粒香丸。

追击者的铜笛吹出摄魂音，最后半句话被狂涌而入的蛊虫振翅声淹没。

蝙蝠粪便的酸腐味俄然浓烈起来。燕如烟摸到藏在袖中的半卷《破蛊录》，羊皮卷边沿的裂口正对着东南边。昨夜山神庙里的青铜鼎虚影又闪现在脑海，鼎身螣蛇眸子转动的位置，恰是苏婉寝宫地下祭坛的方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