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4章 关键抉择与新方向[第2页/共2页]

蝙蝠粪便的酸腐味俄然浓烈起来。燕如烟摸到藏在袖中的半卷《破蛊录》，羊皮卷边沿的裂口正对着东南边。昨夜山神庙里的青铜鼎虚影又闪现在脑海，鼎身螣蛇眸子转动的位置，恰是苏婉寝宫地下祭坛的方位。

"火折子。"

"猖獗！"

银针擦着他颈侧钉入岩壁。燕如烟腕间玉镯与岩层深处的某种共鸣俄然加强，读心术失控般刺入男人识海——滔天血海中浮着具青铜棺椁，棺盖上映出的女子面庞竟与本身有八分类似。棺内伸出的锁链缠满符咒，末端拴着刻有陆氏族徽的枷锁。

"走乾门。"她拽起男人冲进俄然开启的石缝，"三百步后有燕氏旧宅的......"

男人往岩缝里丢了颗磷石，爆开的蓝光映出洞口新奇的剑痕。追兵竟能在暴雨冲刷后还找到这里，申明他们的行迹早被算准——或者说，暗处藏着比山神庙构造更高超的追踪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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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击者的铜笛吹出摄魂音，最后半句话被狂涌而入的蛊虫振翅声淹没。

"寅时三刻前必须解缆。"男人掌心的厚茧磨过她虎口，"那群疯狗在用活人血饲蛊，多担搁一刻，皇陵底下的尸傀就多复苏百具。"

男人挥刀斩断暴涨的水草。香丸遇水溶解的刹时，追击者的惨叫隔着水波闷闷传来。燕如烟在浮出水面换气的顷刻，看到火线水域漂起大片翻着肚皮的毒虫——陆氏秘药对蛊虫的吸引力，公然比她预估的更致命。

药粉灼烧皮肉的滋滋声中，燕如烟俄然抓起他的左手按在岩壁某处。玉镯与石壁内嵌的青铜板共振，闪现的星图与他们掌心锁魂血纹拼分解完整阵型。当第七颗星斗亮起时，暗道深处传来机括转动的轰鸣。

潮湿的水汽凝成白雾漫过脚踝。燕如烟后退半步抵住冰冷的岩壁，母亲临终前被铁钩扯碎肋骨的幻象与陆毅颈后紫鳞堆叠。当男人拽过她的手掌按向本身心口，玉芯灼烧的剧痛中稠浊着三百年前某场祭奠的碎片——着凤冠的皇后将发簪刺进巫女眉心，簪头螣蛇纹与苏婉额间朱砂痣分毫不差。

"兑位七步有暗潮。"她的银针在水面划出卦象，"但若借水遁，你肩上的鸩毒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