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2章 暗流涌动3[第1页/共6页]

燕如烟霍然起家，腕间玉镯撞在案角收回脆响。她抓起药箱时瞥见铜镜，镜中倒影的鬓角不知何时染了霜白——改过政推行，如许的突发状况已是第七次。

"；让开！"；她扒开人群，大步走进棚内。

"；是巴豆粉。"；她站起家，声音冰冷，"；有人在粥里下了泻药。"；

"；陛下明鉴！"；钱颖俄然跪倒，泪珠恰到好处地悬在睫上，"；妾身运送的明显是赈灾粮，定是有人调包谗谄！"；

雨水顺着伞骨淌成珠帘，燕如烟望着仓促逃窜的背影，俄然嗅到诡计的气味。那些崩溃的流言在她脑中织成蛛网，每根丝线都通向城西最华贵的修建——钱氏商会的鎏金匾额在雨幕中若隐若现，好像巨兽展开的独眼。

半夜梆子敲过两遍，燕如烟褪下湿透的官服。铜镜映出后背新添的淤青，是今晨在粥棚被推搡而至。她蘸着药酒揉开伤处，俄然闻声瓦当轻响——有人踏着雨夜的保护，正从屋脊掠过。

丹墀之上，天子狠恶咳嗽着展开奏折。钱颖嘴角噙笑，直到瞥见燕如烟呈上的帐本——那是她通过暗盘买卖军粮的铁证，每笔买卖都盖着商会的朱砂印。

那朱砂在暗淡的灯火下泛着诡异的光，仿佛在无声地提示着甚么。燕如烟揉了揉酸胀的眉心，连日来的阴雨让她旧伤模糊作痛。自重新政推行以来，朝中暗潮涌动，那些曾经昂首称臣的权贵们，现在个个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，张牙舞爪地反攻。

燕如烟反手扣住她脉搏："；钱会长心脉踏实，怕是夜不能寐？"；指尖传来的心跳蓦地加快，她清楚闻声对方心底的谩骂："；这妖女莫非发觉了？"；

"；甚么意义？"；李玄璋眉头一皱。

"；大人，内里雨大..."；

"；你来杀我？"；她声音沙哑，"；怕我供出你们？"；

"；铁匠老张..."；燕如烟眯起眼睛，"；把他带来见我。"；

大殿内，文武百官摆列两侧。天子坐在龙椅上，面色蕉萃，不时咳嗽几声。燕如烟站在殿中，目光扫过世人，发明很多人都在暗中打量她，眼中或是敌意，或是幸灾乐祸。

"；去！"；

"；那里那里，"；钱颖强笑道，试图抽回击，却被燕如烟紧紧扣住，"；只是克日商会事件繁忙，睡得晚了些。"；

钱颖神采微变，却很快规复了笑容："；燕大人谈笑了，妾身问心无愧，有甚么好辩的？"；

老张神采煞白，额头排泄豆大的汗珠。他俄然暴起撞向石壁，仿佛想要一死了之。燕如烟早有所料，银针精准刺入他风池穴。男人瘫软在地时，怀中掉出半枚双鱼玉佩——与李玄璋翅膀的信物如出一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