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2章 暗流涌动3[第2页/共6页]

"；那里那里，"；钱颖强笑道，试图抽回击，却被燕如烟紧紧扣住，"；只是克日商会事件繁忙，睡得晚了些。"；

退朝钟声响起时，钱颖被拖出大殿的惨叫声犹在回荡。燕如烟倚着汉白玉雕栏，瞥见李玄璋的旧部混在人群中，正对着她比划割喉的手势。她抚过腕间玉镯，凉意沁入心脾——这场博弈，远未到结局。

"；大人..."；老张终究开口，声音沙哑，"；钱会长说...只是让百姓闹点小病，好让朝廷收回新政...没说关键命啊..."；

钱颖抬开端，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，曾经明艳的容颜现在蕉萃不堪。她看着李玄璋，眼中既有恨意，又有一丝摆脱。

"；大人，"；一名侍卫低声道，"；刚才那人..."；

管事的官员愣了一下："；回大人，是城西的铁匠老张。前几日刚送来的。"；

"；备马车。"；她声音沉着，眼底却闪过一丝忧愁，"；传令刑部，封闭粥棚，任何人不得分开。"；

"；你来杀我？"；她声音沙哑，"；怕我供出你们？"；

"；没想到吧？"；李玄璋将毒酒放在她脚边，"；你不过是颗弃子。"；

暮色染红宫墙时，诏狱最深处的囚室亮起烛火。钱颖散着发髻蜷在草席上，俄然闻声铁锁响动。玄色大氅下暴露半张脸，那人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泛着幽光，恰是本该在放逐途中的李玄璋。

"；是啊，"；燕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冷意，"；让他们晓得，我燕如烟不是好惹的。"；

钱颖神采微变，却很快规复了笑容："；燕大人谈笑了，妾身问心无愧，有甚么好辩的？"；

"；胡说八道！"；李玄璋厉声打断，"；她不过是个有些本领的女人罢了，如何能够..."；

"；上月十五，钱会长夜访诏狱。"；燕如烟拾起密信，声音清泠似玉碎，"；这封与逆党来往的手札，是从李玄璋枕中搜出。"；

"；是吗？"；燕如烟松开手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，"；那钱会长还是多保重身材为好，别到时候...有口难辩。"；

读心术在雨中格外清楚，那些痛恨与惊骇如同淬毒的银针，密密麻麻扎进太阳穴。燕如烟踉跄扶住车辕，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才保持复苏。这不对劲——百姓的敌意来得太快，太整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