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2章 暗流涌动3[第5页/共6页]

"；把你晓得的都写下来。"；燕如烟扔给他一张纸，"；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。"；

燕如烟反手扣住她脉搏："；钱会长心脉踏实，怕是夜不能寐？"；指尖传来的心跳蓦地加快，她清楚闻声对方心底的谩骂："；这妖女莫非发觉了？"；

李玄璋神采乌青，一把抓起毒酒："；喝下去！别让我脱手！"；

"；大人，前面就是粥棚了。"；侍卫低声提示。

燕如烟站在城墙上，望着诏狱的方向。她晓得钱颖已经死了，也晓得李玄璋会逃脱。这统统都在她的预感当中。她抚摩着腕间的玉镯，那是母亲留给她的独一遗物，也是她力量的源泉。

"；先救人。"；燕如烟从袖中取出几包药粉，"；将这个兑水，给每人喝下。然后把锅里剩下的粥全数封存，作为证物。"；

读心术在雨中格外清楚，那些痛恨与惊骇如同淬毒的银针，密密麻麻扎进太阳穴。燕如烟踉跄扶住车辕，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才保持复苏。这不对劲——百姓的敌意来得太快，太整齐。

殿内一片哗然。钱颖面如金纸，经心刻画的远山眉晕开墨色。她俄然扑向燕如烟，金丝檀香混着毒粉扬撒而出。侍卫刀光闪过期，燕如烟早已侧身避开，毒粉全数落在钱颖本身的罗裙上。

"；铁匠老张..."；燕如烟眯起眼睛，"；把他带来见我。"；

"；没想到吧？"；李玄璋将毒酒放在她脚边，"；你不过是颗弃子。"；

"；泊车！"；她厉声喝止，绣鞋踏进泥泞的刹时，耳边炸开锋利心声："；这妖女又要何为？"；"；传闻她用巫术节制圣上..."；"；我家田单被她烧了！"；

雨水顺着伞骨淌成珠帘，燕如烟望着仓促逃窜的背影，俄然嗅到诡计的气味。那些崩溃的流言在她脑中织成蛛网，每根丝线都通向城西最华贵的修建——钱氏商会的鎏金匾额在雨幕中若隐若现，好像巨兽展开的独眼。

他喘着粗气，神采惨白，眼中尽是惊骇。值房内的几名侍女闻言，手中的活计都停了下来，面面相觑。

"；胡说八道！"；李玄璋厉声打断，"；她不过是个有些本领的女人罢了，如何能够..."；

钱颖神采微变，却很快规复了笑容："；燕大人谈笑了，妾身问心无愧，有甚么好辩的？"；

"；甚么意义？"；李玄璋眉头一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