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5章 抽丝剥茧[第1页/共4页]

"不，是北狄的'食心蛊'。"燕如烟目光如炬，"能吞噬民气中的奥妙。"

燕如烟紧握帐本，眼中闪过一丝断交。她晓得，本相就藏在这本帐本里，而这或许是她独一能够为母亲讨回公道的机遇。

夜色如墨，西华门外的风卷着枯叶，收回"沙沙"的低语。天德商会的马车停在城墙暗影下，车轮上的血迹还未干透。

"这毒叫'三月烬'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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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如歌眼中闪过一丝惊奇："南疆蛊术？"

铁匠老张的尸身重重砸在她脚边，面庞已经扭曲得不成人形，只要那双眼睛仍然睁着，仿佛在控告甚么。他掌心紧攥的鎏金钥匙刻着"天德"二字，钥匙齿上还沾着新奇的血迹。

"这是..."叶如歌靠近，眉头舒展。

当指尖触到羊皮封面的顷刻，地底俄然传来构造转动的轰鸣，如同天国之门缓缓开启。燕如烟昂首，瞥见钱颖站在高处，手中握着一枚玉制构造钥匙，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。

叶如歌的剑鞘抵住俄然敞开的殿门。夜风裹着尸臭味涌入，冰冷砭骨。九个提着白灯笼的小寺人跪成两排，灯火映照下，他们的神采惨白如鬼。为首者双手捧着的鎏金盘里，盛着枚带血的银钉，血迹已经凝固，却仍然披发着腥气。

血泊里俄然浮起张清风的脸，此次开口说了话："谨慎...龙椅上..."话音未落，地牢穹顶俄然陷落，月光混着血雨倾泻而下，碎石与灰尘纷繁落下，如同末日来临。

他翻身落地时带起一阵清冽药香，那香气与殿内的腐臭构成光鲜对比。玄色劲装下模糊透出绷带表面，那是为救她挡箭留下的伤。燕如烟看了一眼，心头掠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感。

燕如烟心头一紧，终究明白为何克日宫中失落了七名宫女。她正欲开口，冰棺俄然炸裂，无数蛊虫如黑云劈面而来。那些虫子通体乌黑，只要腹部有一道血红纹路，如同一张张奸笑的小嘴。

燕如烟腕间玉镯回声而碎，碎片四溅，如同破裂的月光。飞溅的玉片堵截钱颖手筋，她收回一声凄厉的惨叫，鲜血喷涌而出，在地上汇成一滩暗红。

钱颖神采骤变，翡翠耳坠俄然断裂，暗格里的密信尚未落地就被叶如歌的剑尖挑起。信上火漆印着北狄狼头，内容倒是用宫中才有的金丝笺誊写。燕如烟嗅到笺上熟谙的龙涎香——那是御书房独占的味道，是只要天子才气利用的香料。

"商会通敌的罪证，还是..."她用心停顿，对劲地看着对方瞳孔收缩，如同被捕兽夹夹住的野兽，"你兄长在漠北疆场的尸首？"

她腕间玉镯俄然迸发红光，如同一轮血月升起。九盏白灯笼回声炸裂，飞溅的火油在空中燃出诡异图腾——竟与张清风临终前用血画的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