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6章 离间之计[第2页/共5页]

"好一出大戏。"钱颖的笑声如寒冰碎裂，"燕太医，你公然不负盛名。"

"张大人，你、你如何还活着？"苏婉面如死灰，踉跄后退。

"老奴救驾来迟！"李玄璋扑跪时袖中滑落半枚虎符，"燕太医通敌的证据......"他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，上面盖着北狄王室的印记。

"李总管用她们的血养蛊时，可曾闻声冤魂哀泣？"燕如烟指尖银针嗡鸣。冰棺中的少女俄然睁眼，瞳孔里映出老寺人二十年前毒杀先帝的场景——毒酒倒入九龙杯的顷刻，真正的传国玉玺被他更调成北狄仿造的假货。

"这是何人所为？"天子面色乌青，龙袍下的手指微微颤抖。

苏婉瞳孔骤缩，袖中金簪直刺燕如烟咽喉。叶如歌的剑鞘架住致命一击，簪头暗格却弹出一蓬靛蓝药粉。燕如烟反手扯下杏黄帷幔扬风，绸缎扯破声里，药粉在烛火下映出七星纹路——恰是"三月烬"的独占特性。

"七星连珠，引魂入阵。"燕如烟喃喃道，眼中闪过一丝明悟，"这是要借天时天时，引我等入局。"

天子看向燕如烟："爱卿，朕欠你一个解释。"

"聪明。"钱颖徐行走近，每一步都带起地砖上的灰尘，"二十年前，你们大周夺我北狄江山，杀我父兄，本日，我只是来讨还血债。"

"你疯了？"叶如歌惊呼，欲上前禁止。

"陛下！"苏婉跪地痛哭，"臣妾冤枉啊！"

天子口中的蛊虫俄然化为灰烬，苏婉和太病院院使痛苦地倒地翻滚，体内的蛊虫抢先恐后地钻出皮肤，在地上扭曲着化为脓水。

她借着月光翻开帐本，俄然愣住——某页夹缝里粘着半片干枯的紫鳞草，这是漠北王室秘药"鬼域渡"的药引。紫鳞草性寒如冰，能引毒入心脉，无色有趣，中者神智先衰，继而五脏俱损。

燕如烟心头一震："本来你也是北狄的人！"

"陛下！"燕如烟欲上前，却被苏婉挡住。

冰棺中的少女缓缓起家，她们的眼中不再是浮泛，而是燃烧着复仇的火焰。她们齐声吟诵着陈腐的咒语，那是燕家家传的"还魂咒"。

三今后，养心殿的龙涎香混进了雪松气味。

少女们浅笑着点头，化作点点光芒消逝在氛围中。

"是吗？"燕如烟嘲笑，"那为何你的扳指上刻着北狄王室的密符？为何你的虎符是半月前才锻造的假货？"

"以是苏婉、李玄璋都是你的棋子？"叶如歌剑尖直指钱颖咽喉。

"不，我很复苏。"燕如烟浅笑，"天命医者的血，可解人间奇毒。"她的血液流过玉玺的每一道纹路，那些符文俄然亮起金光，与七具冰棺中的少女遥相照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