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6章 离间之计[第3页/共5页]

夜风掠过，吹散了燕如烟额前的碎发，也吹不散心头的阴霾。她合上帐本，深吸一口气："不管前路多险，本相总要明白于天下。"

"陛下无需解释。"燕如烟点头，"臣女明白，陛下是在引蛇出洞。"

"大胆！"天子怒喝，却又被一阵狠恶的咳嗽打断，嘴角排泄黑血。

殿内一片死寂，连呼吸声都凝固了。

"这是先帝留下的密道！"叶如歌惊呼，剑锋直指地砖裂缝中涌出的黑影。

"护驾！"燕如烟袖中银针化作流光。李玄璋眉心爆开血花，七窍钻出的蛊虫尚未振翅，就被叶如歌的剑气绞成齑粉。张清风浴血的身影俄然挡在欲逃的皇前面前，染血的密信上火漆印着苏氏家徽。

"以是苏婉、李玄璋都是你的棋子？"叶如歌剑尖直指钱颖咽喉。

"贱婢休得靠近陛下！"苏婉厉声喝道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，"来人，拿下这个妖女！"

天子口中的蛊虫俄然化为灰烬，苏婉和太病院院使痛苦地倒地翻滚，体内的蛊虫抢先恐后地钻出皮肤，在地上扭曲着化为脓水。

北风裹着枯叶掠过宫道，燕如烟腕间的碎玉镯俄然发烫。那是祖母临终前留下的护身之物，从未有过如此异象。她猛地扯住叶如歌的箭袖，两人滚进太湖石堆砌的假山暗影。九支淬毒的弩箭钉入方才站立之处，箭尾铜铃在夜色中叮咚作响，与御书房的更漏声诡异地合拍。

"多谢皇后娘娘的'体贴'。"张清风嘲笑，扯开胸前的绷带，暴露一道狰狞的刀痕，"可惜您派去的刺客技术不精，刀偏了半寸。"

叶如歌赶紧扶住她："陛下，燕太医需求歇息。"

"这、这是妖术！"李玄璋面色惨白，额头排泄盗汗，"陛下明鉴，这妖女勾惹民气，欲颠覆社稷！"

"你疯了？"叶如歌惊呼，欲上前禁止。

燕如烟抬眸迎上那道核阅的目光，发间银簪垂落的流苏纹丝不动："臣妾若真有这般神通，何至于让刺客伤及龙体？"她话音未落，御案上的密折俄然被扫落，朱砂溅在乌黑医袍上，像极了钱颖死前咳出的血沫。

苏婉面如死灰，俄然奸笑："陛下觉得这就结束了？北狄雄师已在边疆集结，不日就将兵临城下！"

"是、是燕太医！"苏婉抽泣着，泪珠滚落如断了线的珍珠，"她给臣妾开的药里藏着蛊虫，若非太医及时发明，臣妾恐怕已经……"

"或许不能。"燕如烟安静道，"但我能够试一试。"她指尖银针刺入本身心口，鲜血如泉涌出，滴落在地砖上的玉玺上。

殿外俄然传来甲胄铿锵，李玄璋带着禁军围住养心殿。老寺人翡翠扳指的反光刺痛燕如烟的眼睛，那内侧刻着的符咒与帐本上的奥秘标记严丝合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