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四：摘星旧事[第4页/共5页]

只是徒弟昔日的辞吐举止间，总透着一股书卷气与涵养，与本身这半吊子没如何当真读过书的人截然分歧，白风萤抿了抿唇，对徒弟过往的经历更是猎奇万分。

白风萤被两人盯得浑身不安闲，目光如芒刺般让她坐立难安。她皱眉从羲瑶手中抽回击臂，低头凝睇那赤红纹路在白净肌肤上蜿蜒如藤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诘责：“你给我滴了甚么东西上去？”

她霍然起家，面庞染上一层白风萤从未见过的喜色，眼底似有火焰腾跃，声音冷厉如冰：“我不想听那人的事！我早在二十年前，便与长生观一刀两断，再无干系。若非你此行目标与我宫相合，连这玉龙雪山的庙门，你都踏不出去！”她气味微乱，胸口起伏，明显情感失控，那一贯冷酷如霜的模样在现在完整崩裂。

一想到那画面，白风萤便是感受心口猛地一揪，似被无形的手攥紧，呼吸都变得艰巨。

“我不想提那人。”张云溪缓缓放下茶杯，瓷底与木几轻叩，收回一声清脆的响动。她声音冷若寒泉，不带一丝温度，“若你再提起，休怪我将你逐出庙门。”那语气安静却森然，明显并非打趣。

琴棋书画？白风萤闻言，迷惑地昂首望向徒弟，眼中闪过一丝猎奇。她自上山以来，徒弟除了常常查阅册本外，其他甚么琴棋画皆是没见过。

白风萤低头凝睇掌中的重明瞳，珠身温热如玉，金光流转间似有火焰腾跃。她抬眼，猜疑地看向羲瑶，语气中带着几分防备：“有这么好的事？你还白白给我？先前说要我帮手，可眼下如何看都是我占了大便宜。你到底有何目标？”

“极阳之体？你如何晓得的？”白风萤闻言，瞳孔微缩，满脸震惊地看向羲瑶，这个词她仅在数月前从林云轩他们口入耳过，也恰是是以，世人才气在地宫中化险为夷，击败宁岳。

羲瑶闻言，笑意更深，抬手重拍了拍白风萤的脑袋，对劲地点点头：“不愧是云溪姐调教出来的门徒，没那么好乱来。当然，这东西不会白给。待你接收结束，需以你体内的阳夏天火，替我长生观淬炼一枚古铁。”

“师姨？”

张云溪听罢，沉默不语，清冷的脸上闪现一抹庞大的神采，似被戳中把柄，却没法辩驳。羲瑶见她不言，忽地收敛笑意，探身拉过她的手，语气转为诚心：“云溪姐……带着全部摘星宫，随我回归长生观吧。我哥他……实在一向还——”

现在，多想化作这阵轻风，掠过这千里间隔的山川河道，当即回到他身边，哪怕只是远远看上一眼。